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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釋出朱雀幻影,偌大的翅膀合成一個羽籠,妥帖又安穩地隔絕了外界聲響。
逐不宜強大了,她也就放心了,即便不久之後星慈老祖出關,再說出逐不宜是禍世者的預言,他也有能力保住自己。
如今距上次出關已過了十年,星慈老祖慣例今年出關,不知他會挑在哪個日子出關。
這神棍一句簡單的預言,就能打破平靜,讓逐不宜安上黑化加速器,嘟嘟嘟地往黑化的路上狂奔,抵消她大半年的努力。
她得想想,萬一那條關於逐不宜的預言降下,他們該怎麼辦。
樂窈眨眨眼,被不遠處的動靜吸引,扭頭,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雙眼被蒙上遮光綾,能看見才怪。
樂窈想摘掉遮光綾,可想到此刻的畫面必定少兒不宜,足夠把一個暈血的劍靈嚇沒過去,便打消了這念頭。
不能看,聽總行吧。
樂窈支稜起耳朵,能聽出逐宗久此刻滿心憤怒,可這憤怒卻不是對著她家小可憐,而是對著逐飛羽。
嘖,繼恩愛夫妻拆夥後,這對父慈子孝組合也要散夥了!
嘿,拆就拆吧,管他們怎麼拆,別影響到這邊就行,否則她必然不客氣。
樂窈抖了抖翅膀,璀璨華麗的幻羽輕輕掃過逐不宜臉頰,循著氣息,她將懷裡的人裹得更緊了。
逐不宜似乎感受到自家劍靈的心意,薄唇揚起不可察的弧度,笑容清淺。轉而,又心無旁騖地解除金丹上的問題。
這時,臺上動靜隨著逐宗久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轟然大驚。
「這種怪物,怎可能是我兒子。他只是披了人皮的,界外邪魔!」
界、外、邪、魔!
一石驚起千層浪!
一時間,黃泉道主、千蝶盟盟主、滄瀾派掌門、星宿海星主……所有人都震驚地盯著躺在一灘血肉裡的逐飛羽。
此子模樣慘烈,卻也詭異至極,若非親眼見到逐宗久掌掌不留情,他們還以為他故意保逐飛羽一命。
被傷成這樣,逐飛羽竟還能留著一口氣。
黃泉道主吸了口氣,捏緊鈴鐺,妖鬼頓時來在身邊待命,凜然道:「逐宗主,怎麼回事?」
「我兒飛羽早就死了,他是邪魔。」逐宗久手指逐飛羽,滿臉悲愴。
記憶回籠的瞬間,想到過往親手做下的事,他痛不可遏。
他過去對大兒子有多輕忽,對二兒子就有多信重多寵溺,他視他為繼承人,卻不想……
他的不寧,那樣小的年紀,被挖去靈丹靈骨,慘死在邪魔口中;
原本天賦卓越的不宜,百年難遇的金丹,被生生剖去,前途盡毀;
還有仙鈴,養在這人身邊,被他教唆壞了……
逐宗久雙眼布滿血絲,看了眼不遠處被九霄劍嚴密保護的大兒子,恨不得生啖其肉。
又拋下一枚炸彈:「不是不宜奪取這邪魔的金丹,而是這邪魔奪去了吾兒不宜的,吾兒天資千年難遇,七歲築基,十五歲就結了金丹,卻被這魔物覬覦,他剖去我兒金丹裝在自己肚子裡,還用邪術操控我,讓我對我兒不管不顧,甚至忘記他金丹被奪之事——他死一萬次都難消吾心頭之恨!」
「吾懷疑,他身份不止是血魔,更可能是——」
「銀、魔!」
奪丹!
還是十五歲的金丹,比滄瀾派的古玉楨更優秀的少年!
隨著逐宗久最後一句銀魔落地,眾當家人譁然大驚,再面向逐飛羽,全都祭起了本命武器,逐宗久是逐飛羽親爹,自然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拿自己親兒子乃至整個宗門的名譽開玩笑。
逐宗久怒聲道:「殺了他!」
武器寒意逼人,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