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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沈越說的一樣,沈昂這小子早就知道她在哪裡,還偷偷去看過, 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不敢和她相認,一直拖到了她被調回榕城。
就是說,那天「湊巧」的重逢,八成也是沈昂提前策劃好的。
也是,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後,易傾放下往返四次的車票,又從盒子裡扯出一件男裝t恤,研究了半天沒研究出來這什麼東西。
剩下零零散散的,都是和易傾相關的點滴回憶。
就幾個月前去海邊休假時的照片也被好好儲存在裡面,連同空的婚戒盒一起。
易傾把裡面的東西都瀏覽過一遍,才開啟了沈昂的信。
最開始的信字跡裡還帶著稚氣。
他說:你寄來的信我都偷偷藏起來了,只有我知道。離開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半夜把我叫醒又有什麼關係。
後來是:
你很久沒有寫信來了。為什麼?
一直拖著沒有回信是我不好,我道歉,不要不理我。
……
我的信一封也沒有寄到你手裡。你在哪裡?
我搬家了,這是我的新地址和家裡電話,如果沒有時間寫信的話,打電話就好了。
……
你不回來,我就不配合治療。
……
就算我變成孫嶼那種人也無所謂嗎?
……
高中也很無聊。
……
沈越給了我有你的雜誌。
你看起來過得很好,我應該覺得高興。
……
我見到你了。
……
易傾,你是不是已經不記得我了?
易傾一開始看得很快,被沈昂的孩子脾氣鬧得啼笑皆非;看到後面,閱讀速度就逐漸開始變慢下來。
等她看完最後一頁時,仍舊保持了片刻讀信的姿勢,好半晌才長出一口氣。
如果說沈昂有什麼對易傾的專用技能,那知道怎麼讓她心軟絕對是其中一條。
本來還挺生氣的易傾這會兒已經把生氣指數下調了一大半。
但惱火毋庸置疑仍然存在,得看沈昂最後怎麼道歉來決定能不能善了。
易傾一封封地把信收回去放好,咔地扣上潘多拉魔盒……從這一刻開始,或許能叫作跟蹤狂魔盒。
睡下之前,易傾趴在床上刷了一下沈昂的訊息。
然後她就皺著眉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一決賽日尚未開始,但沈昂的熱身練習成績非常不理想。
沈昂本來是個出名的大賽型選手、大心臟運動員,無論練習賽預賽決賽都不會產生任何緊張之情,也不怪學校裡其他人悄悄喊他大魔王。
可就這條短影片的報導來看,別說超常發揮,連正常發揮都沒有達到,普遍觀點都猜測他是不是背傷復發。
易傾皺著眉在自己的聯絡人列表裡扒拉了一下,最後找到了沈昂教練的號碼撥過去。
——這麼重要的聯絡人,易傾自然早就存在了通訊錄裡。
時間接近深夜,但沈昂的教練仍然很快接起了電話:「易小姐,你好。」
「你好,打擾了。」易傾沒浪費時間,直白道,「我這幾天在出差,剛剛看見新聞,想問問沈昂的情況。他舊傷復發?」
教練唉聲嘆氣:「沒有,你放心,校醫天天在這兒盯著呢。運動員有時候就是會突然狀況不好,決賽日開始之前,只要狀態能調整回去,就不會有問題的。」
易傾握著手機沉吟片刻,沒多再問什麼,道謝掛電話後又起床把自己的工作行程重新梨了一遍。
第二天,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