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貸。”他鷹目含威,緩緩從人群中掃過。
司凌宇執掌門中刑罰戒律,獎罰嚴明,向來不徇私情,面色極為嚴肅,舉手投足之間別有一番威嚴氣勢,是以門中弟子都十分敬畏他。此刻見他寒目掃來,無不心頭突突直跳,低下頭去。
段逸鳴臉色大變,頃刻間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旁邊的明性看在眼中,還以為他修為尚淺,受不得此間凜冽的酷寒,於是暗中關切地問道:“小師弟,你怎麼了?”一邊握住段逸鳴手掌,將真力渡過去。
段逸鳴緩緩搖頭,抽出手掌,低聲說道:“四師兄,我……我沒事。”
明性未及多想,說道:“沒事就好。”
元衡真君突然譏諷道:“葉掌門,若以此辦法查詢內應奸細,只怕找上十天半月也不會查出來。”
司凌宇臉色一沉,冷冷說道:“真君不必多心。此事若有仙瑤門弟子參與,司某身具刑罰職責,必會查個清楚,給各位掌門一個交代,也不枉各位遠道而來。”
這話說的不亢不卑,把元衡真君頂得直翻白眼,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口氣,恨恨說道:“那好。有你這番話,元衡和各位掌門也就放心了。我們靜候司道兄的佳音了。”說罷一拂袖,走開幾步。
司凌宇看著站立在大雪中的諸弟子,心中暗暗焦急,這樣拖延下去,不僅被其他四派恥笑不說,就連葉木掌門也難以下場交代,當下鋼牙一咬,厲聲喝道:“我仙瑤門自建派以來,從無欺師叛門之事發生。眼下關係到仙瑤門聲譽,若不再自首,休怪司凌宇使出‘大刑手’了。”
眾弟子譁然,眼睛裡露出驚恐的神色。
而各宗首座及長老也同時震驚,悲涼之意陡升。
這“大刑手”顧名思義,本是門中一種極其毒辣的刑術,專門用來懲戒不思悔過的弟子之用。
使用時,以無上真力侵入犯下重罪弟子經脈之中,逆向強行衝入,如刀劍肆意砍刺一般,受罰者痛楚難當,生不如死;不出一刻鐘,經脈必會痙攣不止,痛哭哀號,猶如鬼哭狼嚎一般難以忍受,從而乖乖伏法,從無失手。但是經此懲罰之後,經脈大損,從此再也無法修煉仙家道法。
司凌宇這麼說,分明決定了所有在場弟子的命運,大家就像一群待宰羔羊一般,落入逃無可逃、申無可訴的境地,眾弟子驚慌失措,可是又不敢動作,一時間絕望、恐懼、悲憤等諸般情緒交織在一起,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羽凝霜等人心神大震,忍不住扭頭朝葉木大師看去,希望他能出面制止。
可是葉木大師面色平靜,一言不發,任由大雪落在身上,遠遠望去,他就像一尊雕像,渾身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息,令人不敢直面。
青虛道長明白葉木大師心中所想,想勸說卻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暗歎一聲,轉開視線朝遠處看去。
蒼茫天宇分外的陰沉,勁風吹著大雪飄飛而落,寒意逼人。
元衡真君、金梵大師也曾聽說過“大刑手”的慘厲,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些不忍,但旋即又被仇恨淹沒一切。
紫玄真人眼中奇光閃動,心中並不相信司凌宇會真的下手,大約只是做做樣子應付差事而已,他雙手負背,優哉遊哉的看著眼前一切。
司凌宇等待片刻,眼光漸冷,他分明察覺到身後數十雙眼睛的壓力,有憐憫、有仇恨、有無動於衷,也有幸災樂禍,他的心裡也在流血,其實這些弟子都是精英,前途無量,他也不願意讓他們從此斷絕修行之望。只是眼下形勢所逼,不得不違心去做。
司凌宇心一橫,說道:“密宗弟子明悟出列!”聲音不大,卻非常的清晰有力。
明悟渾身大震,緩緩走出行列,面色雪白,躬身說道:“密宗弟子明悟見過司師伯。”
司凌宇面無表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