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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遲笙搖搖頭:「他在報仇後才會發現」
她的話戛然而止。
她發現沈靳知在看著她笑。
在一起的時候,喻遲笙經常翻《基督山伯爵》,卻從沒堅持著看到最後一頁。
沈靳知一向能看穿她,也知道她是在之後才看完《基督山伯爵》。
沈靳知明知故問:「發現什麼?」
「報仇不能還給他快樂。」
就像她去追究林欣瑤那些過錯,也並不能完全消解她不堪的過去。
但只有去做了,才知道自己不會從中找回快樂。
她忽地想起沈靳知和沈家的隔閡,她側過身去看他,想問他沈靳知你真的快樂嗎?
話到嘴邊又因為這樣那樣的緣由無處說起,喻遲笙笑笑,沒再開口。
沈靳知問:「那你呢?」
喻遲笙這次倒是沒有猶豫:「我會跟他一樣。」
她覺得,愛憎分明有什麼不好。
「我愛愛我的人。」
當然也去恨恨我的人。
沈靳知說:「我愛你。」
喻遲笙遲疑地啊了聲,去看沈靳知。
沈靳知斂眸看她,眼底眸色被黑暗壓得更深,舞臺的光恍若天光乍現。
他聲音稍啞,比月涼的夜清潤些,在這罕見的雨雪天氣裡成了不可遺忘的記憶。
「阿笙,我愛你。」
沈靳知此刻傾過來,卻不是要做些什麼。
他只是低頭想看她更近些,好似也縮排他們之間變陌生的距離。
喻遲笙卻因為這種昏暗環境下的視線破防。
這樣的話對沈靳知來說太難得,她卻忽地想起沈靳知是說過的。
他總是說戀愛要慢慢來。
慢到從收到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開始。
可這個期限,他從不和她約定。
所以以前的某一天,她跟他打了個賭——為了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
那時候她和沈靳知在法國的馬場。
他們看完那場煙花,沈靳知意外在法國又呆了幾天,他像是在逃避什麼,故意不回明城。
正巧趕上那時候的賽馬專案,她看沈靳知一直不開心,故意提議去看賽馬比賽。
沈靳知似乎知曉她並不愛這些,笑著推辭,只呆在她身邊。
她那時實在不忍看到沈靳知不開心。她硬氣地說,沈靳知,別小瞧我。
她跟沈靳知打賭,如果她能在一週內學會騎馬去參加比賽,沈靳知就要替她實現願望。
騎馬對她這樣一竅不通的初學者實在不算簡單的事,更何況是賽馬比賽。
沈靳知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她。
他問她:「要是你輸了呢?」
她挺胸以表氣勢:「那我就實現你的願望。」
但其實那套騎馬服不太合身,她看起來毫無氣勢。
沈靳知盯著她看,發覺自己需要給些鼓勵,他淡淡地笑:「哦?那真是太榮幸了。」
學會騎馬不是件簡單的事,即便有專業人員教學她也學得吃力。
那一週,她連夢裡都在騎馬,夾緊馬背的大腿內側擦傷也是常見的事。
沈靳知大概知道她的性子,天天讓她小心,只是回來給她處理摔傷時眉總是蹙著。
她大概是平時運氣太差,在打賭前她無數遍的祈求都如數應驗。
那次她過關斬將,連神佛都眷顧她。
而沈靳知只是笑著給她的白馬牽繩,像個騎士一般。
她這時才想到,也許根本不是神佛眷顧。
那時候沈靳知就是她的神佛,她的神佛早在一開始就知道她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