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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想說服喻遲笙:「自私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喻遲笙卻搖頭,去了醫院。
沈靳知在病房住了好幾個月,喻遲笙來時也熟悉,連哪裡能避開狗仔都瞭然於心。
到病房時,她聽到談話聲不自然地停下了腳步。
病房內,沈靳知在和誰談話。
與沈靳知談話的人壓抑著些許怒火,明明只是幾句問候也說得不太客氣。
她忽然想,病房隔音是需要加強了。
再入耳是沈靳知寡淡又清薄的聲色。
「我說過了,我不回沈家。」
「沈靳知!你還能一輩子不回沈家嗎?」
「為什麼不能呢?我不願意回。」
喻遲笙難得聽到沈靳知這樣強硬的態度,他隻言片語裡都是對沈家的疏離冷漠。
身旁護士要推門進去,她下意識阻止,做出安靜的手勢。
病房內,對話還在繼續。
那人嗤笑一聲:「難道真像老爺子說的,你就是為了那個喻遲笙?那林家孩子不過是給了她個小小的警告,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在對付林家。沈靳知,你以為你的一切沒有沈家的一部分嗎?」
沈靳知反而笑了:「所以我痛恨沈家。就是你和沈家的自以為是,才毀了母親不是嗎?」
「許音那事只是意外。」
「原來在你眼裡,把她推進玻璃碎片後鎖上房間是種意外。」
喻遲笙一時聽也不是,走也不是,就僵直地站在原地。
也許是她太習慣沈靳知的說話方式,她聽得出沈靳知話裡頭真切的嘲諷。
許音這個名字似乎轉眼從記憶中跑出來,喻遲笙記起那時候福利院阿姨說的就是這個名字,那個懷才不遇的畫家,那個不該去明城的畫家。
沈靳知說起時眼裡就有光的畫家母親。
原來就是許音。
沈恆原長相雖斯文,但說話遠沒有沈靳知來得氣定神閒,缺了天生的從容。而沈靳知那份從容,是從許音那學來的。他有些不耐煩:「果然你還是在意,那我沒什麼好說的。」
沈靳知說:「所以我永遠沒資格替她原諒你。」
對話不歡而散,沈恆原也沒覺得難堪:「靳知啊,你還不明白嗎?你和許音真像,連挽留人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你以為你傷再晚點好,她就不會離開嗎?」
「承認吧,你傷早就好了。」
這時候喻遲笙才知道真相。
心臟是清晰的失重和隱痛。
她背過身靠在牆邊,牆體瓷磚冰涼,和沈靳知稍低的溫度有點像。她沒轉身去看沈靳知的表情。
他的薄涼裡有幾分是真心,又有幾分是他的習慣。
沈恆原說完話沒留太久,他出病房時外邊空無一人。
空氣流轉,只剩淡淡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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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喻遲笙還是跟餘曉去了那場秀。
這年最流行的是淡顏色系,大多秀場也全是淡雅大氣的設計,這秀場卻標新立異,以極具衝擊力的紅作為底色。
秀場燈光半暗,喻遲笙和餘曉就坐在t臺一側。舞臺兩側的光線在眼前明明滅滅,最後全部熄滅,預示著開場。
在黑暗中,耳邊是陌生促烈的心跳聲。
兩側強烈的白光驟然集中在舞臺上,心跳聲戛然而止。舞臺背景上是一大片紅薔薇,它們似是浮在上空,沒落地,眾人眼前是跳躍的紅,彷彿在燃燒。
中英文的女聲在秀場各個角落響起。
「歡迎來到carol聯名品牌的發布現場。」
設計師是以carol那幅《存在》為設計靈感,紅薔薇是其中不可缺少的要素,設計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