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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瞧她看得出神, 突然問:「阿笙, 喜歡這樣的麼?」
喻遲笙視線不由移到沈靳知身上, 沈靳知脫了黑色長風衣放在一旁, 身上只著件單薄的黑襯衫,袖口微敞,捲到小臂處, 顯出男人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
他吃相斯文, 動作不急不緩,即便是喝個粥都能吃出滿漢全席的感覺。
他身上溫和寡淡的氣質似是明城的一部分,在這熱鬧中沉寂。
喻遲笙忽然想起自己注意到沈靳知的那一刻, 他坐在音樂會臺下,氣質寡淡清冷, 他像個生活的旁觀者,抬手為他人鼓掌也只是他經世的禮儀。
喻遲笙重新去看那條青石小巷,水打在青石板上,聲音清脆。她說話卻是含了分荔城的音調:「為什麼不喜歡呢?」
這是西區最熱鬧的時候, 腳踏車鈴,婆婆的叫喊聲和喻遲笙軟糯的音色混雜在一起,成為一曲新的交響。
沈靳知不敢去分辨這喜歡的意義,他定定地去看喻遲笙。
陌生促烈的心跳驟然而起,幾乎震耳欲聾。
喻遲笙琥珀色的眸色落入晨光,看過去是一片細碎的閃,她依舊坦誠赤忱。
她這時才笑著補充:「明城的這一切我都很喜歡。」
看沈靳知出神,她問:「剛剛想什麼了?」
沈靳知低眼,不再去看喻遲笙。
他想了想才笑:「我想,上次來這,怎麼就沒好好吃一頓飯。」
喻遲笙也明白沈靳知說的上次是什麼時候。
那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而沈靳知甚至沒陪她一起吃個簡單的早飯。
可這些都過去了。
現在她二十四歲。
她自然地轉移話題,去問沈靳知的傷:「你的傷怎麼樣了?」
喻遲笙之前一直沒敢去看沈靳知的傷,現在才發覺傷口早就結了痂,小臂處隱約能看出那薄薄一層可怖的痕跡,蜿蜒著向上。
沈靳知說話時稍顯不自然:「嗯,好了。」
他像是怕嚇到喻遲笙,下意識去拉襯衫袖口。喻遲笙不去計較,只是笑著說:「那就好,過段時間我要去錄個綜藝,可能不能去看你了。」
入秋之後,她因為行程多去醫院的次數少了許多,沈靳知也不計較。
極其罕見的單獨相處,兩人都顯得很見外。
沈靳知頓了幾秒,沒說出沒關係來,只是輕淡的語氣裡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阿笙是不是跟我太見外了?」
喻遲笙不贊同地回他:「誰跟你見外了?」
沈靳知好似這時才放下小心翼翼,也對她笑:「不見外就好。」
等沈靳知再開口,喻遲笙已經喝完了面前的粥。
她早上胃口不好,但喻遲笙不得不承認這的粥真的很合她的口味。
沈靳知看她吃完,自己先站起身來,伸手過來替她擦去嘴角的痕跡。
這幽靜的環境怕人打擾,侍應生都在遠處等著,沒人看到這一幕。
身體的本能讓喻遲笙忘了先拒絕。
她思緒僵了幾秒,看著沈靳知坐下。
她有點惱羞成怒:「沈靳知。」
沈靳知盯著她看,像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很稀奇:「阿笙不是說跟我不見外嗎?」
他眸色深讓人看不出情緒,她卻分明辨出沈靳知眼睛裡有狡黠的笑意。
可沈靳知說得坦然,讓她無處辯駁。
沈靳知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有太多面,永遠對她有例外。
她怕自己會動搖,也問自己真的可以動搖嗎?
喻遲笙故意不去看他,也不和他說話。
短暫的沉默後,沈靳知敗下陣來,他竟然說:「阿笙,我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