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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知像是個熟悉此地的導遊,從時間地點最佳參觀點事無巨細地跟她介紹。
他語氣娓娓道來,即便是枯燥的導遊詞也聽得極易消磨時間。
喻遲笙聽完,才輕輕說:「小越說,你也常看。」
她問:「是嗎?沈靳知。」
喻遲笙似意不在得到他的答案,只是輕輕重複。
她已經在他的沉默中猜出答案。
「你常來荔城嗎?」
「不常。」沈靳知嘆息,帶著淺淺的無奈,「總是沒空。」
沈靳知十八歲自立門戶,二十二歲成為百影最年輕的執行ceo,似乎是真的很難抽出空來這荔城小山城消磨時間。
喻遲笙此刻終於知道萬惡的資本主義跟他們的區別。
資本主義連自己的時間都剝削,更別提旁人的。
這樣想來,喻遲笙便覺著巴黎的那一個月十分珍貴。
那是她完完整整佔有沈靳知的時間。
那一月裡,沈靳知什麼也不跟她計較。
彷彿只看著她鬧騰就足夠消磨時間。
老人總是說過去只是過去,而眼前才是現實。
喻遲笙只好不再去可惜那一月,喝了口水,直言說老房子到了。
入春後,喻遲笙聽聞明城又下了一場春雪。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春雪。
兩人似乎對這種難言的默契越發熟悉,連告知都開始省略。
沈靳知如常對她笑,說道:「阿笙,明天見。」
而她心臟如擂鼓。
去年入春時,沈靳知也如常叫她。
說,阿笙,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下一次呢。
也許她沒想過,她和沈靳知也會像那場春雪一樣,會有下一次。
喻遲笙突然有幾秒好奇起慈恩寺那隻木籤的結果。
餘曉說,你回頭看看是不是還覺得他好。
那就別管旁人說什麼,他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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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樹小風波後,第二天大家都疲累,只能湊在一起玩些輕鬆的小遊戲。
不知是誰先提議,我有你沒有的遊戲。
這遊戲也簡單,每人輪流說一件只有自己做過,別人都沒做過的事,如果別人沒做過那就要放下一根手指,率先放完的接受懲罰。
「我沒談過戀愛。」
「我結過婚。」
「我沒跳過芭蕾舞。」
「」
嘉賓一邊哀嚎一邊放下手指,一輪過後幾乎全軍覆滅。
臨到沈靳知時,喻遲笙已經只剩一根手指勉強存活。
依著沈靳知的經歷,隨意一提全都是喻遲笙不曾涉足的領域。
兩人身邊隔著一個小越,小越左顧右盼,在沈靳知和喻遲笙兩人之間來回看。
其實嘉賓們也覺出兩人之間的氣氛不一樣,也在瞧熱鬧。
沈靳知思索了會,才慢條斯理地說:「我去巴黎看過carol的《存在》。」
《存在》像是兩人的秘密,誰也無法插足。
除了喻遲笙之外,所有人都放下一根手指,遊戲也最終分出勝負,有了被懲罰的人。
何林琪臉色沉得很難看,指尖都在掐緊手心。
而其餘人都在思索carol的《存在》到底跟沈靳知和喻遲笙有什麼不解之緣。
正巧又有客人意外來訪。
這次來的是沈嘉禾。
沈嘉禾似乎是故意挑在了人都在的時候來,來的時候嘉賓們都頻頻驚訝。
沈嘉禾從不參加綜藝真人秀,除了影視,大眾在其他鏡頭裡幾乎尋不到他蹤跡。
沈嘉禾似是在錄製間後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