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至於王大郎——
喬妹兒這會兒啃著阿月買過來的燒餅,喜滋滋的看著對方被按在條凳上杖打。
三十杖呢!
畢竟按照她自己的說法,那就是:「那王大郎遣媒人來兒家中求娶阿月,這求娶不成,反倒來糾纏兒,又是何道理?」
明顯就是沒道理嘛!
韓推官判得沒毛病!
出了衙門,喬妹兒看著手中的二兩銀,全部塞到了許秋石的手中:「每次有個什麼不好,許大夫都能及時出現,這……便給你了!總不能你幫了我,我還要你掏銀子!」
許秋石接得有些遲疑,但轉念一想,這登徒子的銀子,即便韓推官判作補償,那也會汙了小娘子的手,倒不如他接了,回頭用自己銀錢買些好東西送過去?
他這邊正琢磨了,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拉住:「那個……不知許大夫師從何人?」
她於武術上雖是門外漢,可方才許大夫那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量的美感,還是很叫她心動的。
甭管以後用不用得上,多學一些總沒壞處,最起碼也能強身健體不是?
許秋石袖子被她扯得有些緊,抿了抿嘴,心中很是高興,彷彿那袖子就是自己的手一般,溫聲道:「也沒拜什麼師傅,只常去那相國寺,與寺中一些僧人交好,央他們傳授些可外傳的手段罷了。」
他沒說的是,即便是可外傳,那也不是隨便傳的。就這,還是因為他常給寺中僧人免費看診,刷上了好感度,才有這麼個機會。
當然,有他爹的慘痛經驗在前,這藥錢還是要收的。
「這樣啊?」喬妹兒心頭的勁兒就鬆了,那相國寺的僧人定不會將這些教給女郎的,好說不好聽。
許秋石捨不得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一動,「不如我——」教你?
話沒說完,遠遠的便跑來了幾人,為首的正是他親娘。
「那該死的賊子!」
……
幾人一起到了喬家,陳氏拍著大腿罵罵咧咧的:「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就會仗著自己的一身蠻力欺負小娘子!」
呸!說畜生都是辱畜生了,好歹畜生還能剁成塊下鍋,這等登徒子,除了叫人恨得牙癢癢之外,還有什麼用處?
許秋石一點都不嫌親娘話多,「娘,你小聲些,莫叫外人聽著了。」
手下卻是很耐心的幫著喬妹兒塗抹傷藥——那皓腕上紅腫的淤痕是怎麼看怎麼刺眼。
阿月蔫頭耷腦的坐在一處,「是我對不起娘子。」
她眼淚刷刷的流,「我怎的就總是給娘子找麻煩!買我花了許多錢,銷契又花了許多錢,這回竟然還——」
喬妹兒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聽到陳氏那壓著怒火的低音:「與你何干?」
「男人犯的錯,怎可怪在自己的頭上?」
「合著他們見色起意動手動腳,咱們女子還要自我檢討為何招了他們的糾纏?」
陳氏又呸了一口,「別這樣想,莫叫你家娘子嚇壞後又來哄你!」
她裡外還是分得清的,就衝著秋石這股勁頭,日後喬娘子說不得還真能是她的郎婦,那為著兒子的貼心,她可不得去護著些?
喬妹兒心裡暖烘烘的,道:「阿月,伯母說得是,你也別往心裡去,這不是咱們的錯。」
見她收回了手,許秋石心中有些失落,又將小瓷瓶遞了過去:「每日早晚抹著,莫碰了水,日便會完好。」
在她臨走的時候,許秋石嘴角動了動,到底是沒再說什麼。
只過不了兩日,便聽人說那走商的王大郎被打了板子回家還不消停,因著沒傷及人命,衙役也沒下狠手去打,所以他回去不過兩日便能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