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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能,調製香料為猸貉薰香,易容已成功一半。
當此時,螢火不禁有些想念那個鬼靈精怪的蘼香鋪老闆了。
天黑後,長生站在猸貉的籠子前,逗它吃食。
景範為各人安置住處時,紫顏列了一張長長的單子,向他要了無數物事,之後守在自己屋子裡擺弄。側側又是好奇又是擔憂,陪了他在屋中打點。螢火心中有事,特意去尋先前駐紮在此地的驍馬幫眾,詢問猸貉並獍狖各自的習性,事無鉅細一律用筆記下。長生一時無事可做,便到了猸貉籠前。
猸貉曲成一團,一動不動地盯緊長生。長生把幾枚新採的山果放在它面前,猸貉像是望見了親人,登即起身湊過來,用鼻子稍嗅了嗅,興高采烈地吞食山果,渾不顧長生將手伸進了籠子,撫摸它身上的皮毛。
暖暖的體溫自指尖傳上。長生順著它的背,摸到了猸貉的頭,又沿著隆起的鼻子,碰到了它的嘴。忽地一下,猸貉舔了舔他的手,溼溼涼涼的,它眼中飛出一抹善意的調皮。長生呵呵一笑,敲了敲它的頭,道:“你乖,我再去給你找些吃的。”
剛轉身,陰陽無聲地現於他身後,如一道漆黑的牆。長生釘住了步子,聽他硬邦邦的語聲鑽入耳中:“雌猸貉最會粘人,你沾了它的味,之後便永遠記得你。”
長生道:“它是雌的?”扭頭看去,猸貉一雙褐瞳在光影下時現時滅,像兩簇幽幽的磷火。他想了想又道:“公子千姿想要的是雄獍狖?莫非比箱子裡那隻更漂亮?”
陰陽無聲地一笑,朝猸貉撮口一呼。猸貉豎耳聆聽,猶疑不解地盯了他看。陰陽用手一指籠前,示意它坐定,猸貉略略遲疑了片刻,“嗖”地被一鞭輾轉打中,驚得跳起。長生也嚇得一跳,不知陰陽的長鞭幾時繞過自己,竄入籠中。他閃開兩步,怒道:“太師你……怎能如此欺負它!”
陰陽持鞭佇立,冷冷地撮口連呼,另一手又指了指籠門。猸貉不敢怠慢,試探地走上前,蹲在籠門口凝視著他。陰陽哈哈一笑,丟擲一隻野梨,猸貉驚喜地伸頭咬住,兩下就吞進肚裡。
“猸貉貪吃,就要以美食誘之。禽獸不受拘束,要讓它們聽話,不用強怎行?”
長生道:“你親它愛它,它自然會溫順聽話。”
“時日無多,哪有辰光和它狎暱。”陰陽冷笑一聲,“你以為是家養的小犬?世人育子,誰不是一巴掌一巴掌打大?就算是我家公子,尋常人不敢以一指加諸王子之身,但我作他先生,背不出文就是狠狠一鞭,如此才成得了大器。你想是安逸慣了,難怪得百無一用,白跟了紫先生。”
長生臉上一陣青白,心想紫顏不用皮鞭,只須一個眼神,他就願照少爺的話做。只是,是否因此疏懶了,至今學不出個氣候。
門悄然開啟,猛然灌進一陣風,輕歌捧了滿手的果子進屋。見到陰陽肅立,他悚然愣住,繼而換上笑臉,道:“見過太師。我怕這小傢伙餓著,過來看看,太師如有事,我馬上就走。對了,公子領了景幫主勘察地勢去了,說是獍狖狡詐多窟,我們的人踩了十數個點,不知哪個才是它的棲身處。我想有公子出馬,這一趟定有分曉,太師若是有暇,不妨移駕去瞧瞧,以太師之能,更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陰陽瞪了他一眼,道:“吃得多拉得多,體味也就越重,你們倆別把猸貉撐死了,到時候弄出一身騷。我陪公子爺去,好好守著它,要是出事就各挨我二十鞭子。”長生撅嘴不言,心想你分明剛丟下一隻梨子,這會兒又怨別人。礙於陰陽的氣勢,只能偷偷扮個鬼臉了事。輕歌打著哈哈笑道:“太師說得是,小子知道,絕不再餵它吃食。公子的腳程快,太師再不走,可就尋不著了。”
陰陽冷哼一聲,掉頭就走,牛皮長鞭如鐲子纏在腕上。待他不見,長生和輕歌皆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