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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格爾如何?有少爺在一定做得到,你和我們一起去旅行,就不怕有人再欺負你。”
“不要你多管閒事!”卓伊勒惡狠狠地推開他的手。匕首如一隻孤傲的鷹,掠過長生的胸口,生生割開前襟,刺破上臂,拉出兩道深深的血痕。長生呆得忘了叫喚,鮮血瞬間染紅衣袖,他像個瓷娃娃,輕輕一碰就粉身碎骨。
長生回頭尋找紫顏,看見少爺在幾丈外驚訝地下馬,他的手抬起,想讓紫顏不要擔心,劇烈的疼引來了更多呻吟。卓伊勒出手過重,始料未及,想過去探看,又遲疑地留在原地,咬唇站在秋楓火身邊不動。
紫顏肅然撕開長生傷口處的衣裳,從懷中取了藥抹上。卓伊勒心想,這人真是什麼寶貝都有,又苦笑了笑,竟有心力胡思亂想這些。長生站了不動,發青的臉面向卓伊勒,眼裡是似曾相識的倔犟。卓伊勒的手微微發抖,長生的眼神令他握不住匕首,只能顫顫地用雙手拿緊了,防禦地護住自己。
“不用匕首,你也能打得過他。”紫顏轉頭對卓伊勒說,沒有責備,只是嘆惜,“武器是用來保護人的,這裡沒人想傷害你。”
卓伊勒沉默地收起匕首,既內疚又羨慕,看紫顏小心地為長生包紮,一舉一動充滿關愛。他傷感地想,如果受傷的是他,又有誰會悉心照料,待他如掌上呵護的寶?
紫顏簡單地包紮好傷口,長生迫不及待地掙脫開來,踉蹌地走到卓伊勒面前,伸直右手遞出拳頭。他決定最後努力一回,無論成敗,至少問心無愧。
“不管將來你去哪裡,此時此地,我是真心想和你結交。”長生的語氣難得嚴肅與頓挫,一字一句說得格外清晰,“我不是可憐你、同情你,也不是覺得你古怪新奇,我只是很想認識新朋友,而你順眼、不難看。”他停了一停,忽然溫柔地凝視卓伊勒的雙眼,神往地說,“其實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從來沒見過藍色的眼睛。”自從紫顏將眼珠易容成藍色,長生就覺得,這天空與湖水般的顏色,令人無限嚮往。
卓伊勒俊臉通紅,抓住他纏繞綁帶的手臂,長生疼得“哎喲”一叫。卓伊勒立即鬆手,長生道:“我沒事,你算是答應了?”卓伊勒鼻子一酸,極快地點頭道:“好。”長生欣喜地一笑,卓伊勒見了,明明覺得他很可笑,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下,愧疚、歉然、感懷身世,複雜的心情從淚水中迂迴宣洩。他眼中流離失所的傷痛,觸發了銘刻在長生心底的印記,隱隱牽動長生回想到一星半點的過去。
往昔支離破碎。長生被勾出難過,不自覺拍打卓伊勒的肩膀安慰,渾不知少年長淚直流,將他肩頭哭得斑斕成霜。魚人淚大半灑在長生的披風上,翠毛錦外泛出一粒粒宛若水晶的透明珠子,有的淚水在凝結前一半滲入了織物的紋路,就如生了根,牢牢鑲嵌在披風上,隱約閃光。
長生察覺到卓伊勒的失態,忙道:“這些眼淚好看得緊,能讓我收著嗎?”卓伊勒一愣,哀愁的情緒一下煞住了,紅著眼道:“有什麼好看,像魚眼睛,又陷在衣服裡,不能用。”長生一笑,認真地脫下披風摺好,“我喜歡就成,不一定非要用。魚眼睛怎麼了,你們不就是魚人麼?”
卓伊勒瞪了眼睛道:“誰說?什麼魚人淚,波鯀族遠離海域,才不是魚。”長生道:“可是你看,波、鯀,兩個字不是水就是魚,興許你們祖先是魚人,你自己不知道罷了。”卓伊勒連連搖頭,“那是你們漢人的寫法,在我們的部落,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波鯀這個音,說的是‘太陽之子’,我們是太陽神的兒子,多麼尊貴。”長生道:“咦,可是你自己也這樣稱呼——波鯀族。太陽之子,為什麼眼淚會成珠?明明就是水裡的部族。”卓伊勒“哼”了一聲,仰頭道:“那是你不懂我們的語言,若不是北荒崇尚你們的文化,我才不會承認我們叫什麼‘波鯀族’。”
兩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