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鶴唳(第1/2 頁)
清淺的陽光穿透光禿禿的枝丫,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一張交錯盤雜的密網。幾片枯黃的落葉,徐徐地飄落襲來,墜落在湘以沫的肩頭,刺鼻的乙醚吸入肺腔,黑暗如潮水一般襲來,湘以沫全身一軟,失去了意識……
楚展靳隨即扶住全身癱軟的湘以沫,將她抱入車裡。
紀戰旋毒蛇般陰戾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後面兩臺黑色的商務車,「靳,怎麼辦,後面的兩臺車應該是南宮寒派來監視你的,要不要把他們給幹掉?」
「不用!」楚展靳緊擁著湘以沫不放,輕輕地捋起她耳畔的髮絲,「回去!」
「那雅子呢?」
帶心上人回去,豈不是讓雅子難看,他難道一點都不考慮雅子的感受嗎?
「她會諒解的!」
紀戰旋皺了皺眉,不敢多說什麼,一踩油門,飛馳了出去——
一聽到車馬達聲,雅子急匆匆地跑下來,眼睛裡閃爍著喜悅,「靳,你回來啦!」一看見他手中抱著另外一個女人,表情一滯,怔愣的眼底欣喜一點一點消散,「你怎麼把她也帶回來了?」
楚展靳沒有搭理她,徑直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靳,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雅子馬上跟了上去。
「以後在說吧!」楚展靳生冷敷衍地回了她一句,「啪!」將房門關上了。
雅子木訥地站在原地,這種感覺好像被他硬生生地扇了一巴掌。她是他的未婚妻,這個房子的女主人,難道問一下的權利也沒有嗎?難道在他的眼底就是隱形人,連講一句話都不可以?
悄然間,苦澀的淚水溢位眼眶,滾落下來。
「擦擦吧!」紀戰旋凝視著她,遞上一塊方帕。
「不用!」雅子依舊對他冷言冷語,沒有一點好臉色,直接揮開他的手臂,撩起裙擺跑上樓。
紀戰旋的手臂被她一打,手帕徐徐然飄落在地,他轉身注視著雅子的背影,眼底染上一層黑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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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一片莊重沉寂,周圍種植著鬱鬱蔥蔥的柏樹,一大片綠茸茸的草地上豎立幾塊精緻雕花石碑,這是bonanna家族的私人墓地,媒體記者被保鏢攔在了百米之外。
一口黑色雕漆棺材,上面鋪滿了花瓣,裡面卻是空空如也。棺材擺放在土坑旁邊,神父以一沉不變的語調誦讀著祭文。
站在墓地前的一群人,穿著全黑的衣服,戴著雪白的手套,手裡拿了一朵白玫瑰,表情不是沉痛哀悼,而是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如此風聲鶴唳,讓神父緊張不已,聲音顫顫巍巍。
「怎麼還沒有出現啊……」滕越低垂著頭,耐不住性子地他,忍不住嘟喃道。
蘇梓琳毫不客氣地踩了他一眼,「尊重死者,不要講話!」
神父唸完了祭文,示意可以將棺材入土了。
「慢著!」南宮寒迸出冰冷的兩個字,墨鏡上閃過一道幽光,「再重新念一遍!」
估計,在湘以沫出現之前,神父不知道還要念多少遍。
「嘩啦——」一隻雪白的鴿子從樹林子裡振臂飛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樹林,南宮寒的反應最快速,立馬沖了出去,結果一個人影也沒有找到,只是虛驚一場。
何管家接到訊息,走到南宮寒身邊,輕聲說道,「少爺,夫人在半路被楚展靳帶走了!」
「該死!」南宮寒粗魯地咒罵一句,轉身就想走。
何管家雙臂一展,攔在他面前,「少爺,有那麼多記者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