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相欠(第1/2 頁)
滕越被何管家拖了出去,微微眯起眼睛,邪惡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這對小兩口要親熱了?」
「規律!他們每次親熱之前,都會劍拔弩張地對罵一通。」
「噢」滕越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聲調,「你這個管家,管得還真多!」
何管家委屈地說道:「我是不想知道,可是打掃房間的大媽偏偏要向我匯報。」嘆息一聲,表示無奈。
「你家少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有力氣嗎?我去給他餵粒藍色小藥丸。」說著,他馬上調頭往回走,但隨即被何管家拉住。
「這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獸性爆發,風雨無阻!」
「我明天來給他重新縫傷口吧!」滕越伸了一個懶腰,「今天能睡一個好覺了!」
他們往前走的時候,沒有發現窗外快速掠過一抹敏捷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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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陷入一片寂靜,靜得令人心裡發寒。空氣漸漸凝滯,堵得人心頭髮慌。
湘以沫一動不動地佇立在原來的地方,從走進房間到現在,她沒有挪動一步。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眼皮越來越中,她好睏好累,只想睡一覺。
「我還沒斷氣呢!你能不能別低著頭給我默哀!」
湘以沫怏怏然抬起頭,耷拉著腦袋看著他,「你留我下來,想幹什麼?」
「你為什麼那麼緊張楚展靳?」
湘以沫目光一沉,「這是我欠他的人情,現在還了,就兩不相欠了!你留下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給我上藥!」
「做這件事,滕越應該比我專業多了吧?」
把醫生趕走,讓她這個小菜鳥給他上藥,湘以沫理解不了他的邏輯。
「廢話真多!」
怎麼說,南宮寒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如果,他沒有拉湘以沫,那她可能就粉身碎骨了;如果,他沒有將湘以沫藏在身下,那滿身傷痕的應該是她。
湘以沫撇撇嘴走了過去,拿起滕越留下的藥膏。
他的後背橫七豎八布滿瘡痍,小傷口已經清洗消毒,大傷口縫合了起來,雖然止了血,卻還是有一絲絲的血液往外湧。
看著他的傷,湘以沫心口揪緊,手微微顫抖著,無從下手。
南宮寒遲遲感覺不到她給他塗藥,準頭瞥了她一眼,「發什麼呆?」
「嗯?」湘以沫回過神來,不能讓南宮寒知道,她是在擔心他,「我在想,你這樣一直趴著,會不會把你的胸部給壓平了。」
南宮寒嘴角抽了抽,「我是女人嗎?」他真想把這個女人的腦子剖開來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你這麼想知道,自己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你別咒我,我可不想受傷,像只烏龜一隻趴著。」
她不就是在說南宮寒像烏龜,他這次沒有被炸死,早晚也會被她氣死!
一抹暗影緩緩靠近房間,房門微敞,一把手槍悄然舉起,對準了床上的南宮寒——
「砰——」
一聲巨響驚破夜空。
南宮寒早已看到走廊上拉長的身影,不動聲色,在紀戰旋派來的殺手開槍的瞬間,他抱住湘以沫翻身一滾,敏捷地躲開了子彈。滑落到床的另一側,馬上從床底下摸到一把手槍,朝著殺手連開幾槍。
房間裡響起了槍聲,肯定會把bonanna的護衛隊引來,到時殺手就逃不掉了,但是他好像不要命了,沒有馬上逃跑,而是繼續朝著南宮寒開槍。
南宮寒將她的緊緊地擁入懷裡,嚴厲地命令一聲,「頭低下!」跟殺手展開一番激烈的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