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你一身(第1/2 頁)
滕越氣得臉色鐵青,揮開了湘以沫的手。
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要對她那麼兇。
「我覺得你的褲子,還是弄乾比較好。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患上了尿失禁。一個大男人還尿褲子,傳出去多丟臉?」湘以沫忍不住調侃道。
滕越怒瞪著湘以沫,臉色驟變,紅色、青色、黑色……
「你……你就等著炒魷魚吧!」滕越憤憤然甩身往回走。
求之不得,她本來就打算辭職不幹,溜之大吉了。
他們一行又重新回到了5012號房。
湘以沫找來了吹風機,「給他吹吹,能幹的快一點。」
「剛剛是冰鎮的酒水,現在又要來吹熱風……」這應該差不多就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了吧,「你想讓我陽 痿麼?」
「原來你這麼脆弱,是不是需要補一下了?」
「你這個女人……」滕越一躍而已。
任司宸拉住了他,「何管家已經出去買褲子了,你就忍耐一下,濕了個大褲襠,就不要上躥下跳了!」
南宮寒始終黑著一張臉千年不化的冷臉,修長的腿交疊,翹起了二郎腿,「這個,你打算怎麼負責?」
他腳上那雙義大利高階定製的手工皮鞋幽黑鋥亮,水珠子一碰到油性的真皮隨即滾落,但有一塊檸檬片粘在了鞋頭。南宮寒微晃著腳尖,身體慵懶地斜倚著沙發,宛若一頭雄獅趴在岩石上曬著太陽,只要一惹怒他,隨時可以一躍而起,撲向獵物。
那片檸檬應該是撞上滕越的時候,飛濺到他腳上。
「你腳用力一踢,不就甩掉了!」真像個三歲小孩子,這點小問題都不會處理。
「踢誰,踢你嗎?那你站近一點!」
看來,他純粹是想找麻煩了,「你到底想要怎樣!」
「舔掉!」冰涼的薄唇蹦出絕冷的兩個字。
湘以沫氣得直磨牙,平時見慣了他的惡劣脾氣,沒想到他如此狠毒!
其實,滕越出了糗,他是為自己的死黨出氣。
「我不屬狗,我不會舔,請您親自示範一下!」
滕越和任司宸驚訝地看著這個沒門牙的女人,她是不是不要命了,竟然敢跟南宮寒如此說話!
南宮寒不動聲色,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慢條斯理地拿出一把瑞士軍刀,用絲絹擦著刀身,「沒了兩粒牙齒還如此牙尖嘴利,你說,沒了舌頭,還能唇槍舌戰嗎?」
才說了三兩句話,馬上殘虐的本性暴露了。湘以沫憋出哭喪的聲音,「你們一個個大男人,恃強凌弱,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
「你都把我弄成『尿失禁』了,你還手無縛雞之力?」滕越冷謔道。
「我就是因為手無縛雞之力,端不動那麼多酒,所以才會撞上你!」
南宮寒把玩著手中的那把瑞士軍刀,鋒利的銀芒在他的指間流轉,驀地,她的目光突然收緊,手一掄,軍刀被投擲了出去,朝著湘以沫的臉射去——
上次,一個酒杯,當場砸落了她的面具。
那麼,這次——
湘以沫緊張地心跳如麻,好像被施了定身術,全身動彈不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黑亮的雙眸緊緊盯著飛馳而來的鋒芒——
刀緊貼著她的臉頰劃過,只差兩毫米就能割破她的面具,一綹髮絲被隔斷,飄落在她的肩頭。
南宮寒低著頭,沒有瞄一眼,就知道結果,又拿出一把瑞士軍刀,「這次,你可沒有這麼好運了……」
湘以沫怔了怔,馬上摸摸臉上的面具,幸好還在。憤憤然怒瞪了他一眼,緩步走過去。她剛才一口氣灌下一瓶wiskey,即便她的酒量再好,空腹喝那麼濃烈的酒,胃也承受不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