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槍戰(第1/2 頁)
「我回去要喝一大堆壓驚茶,吃一大堆定心丸,才能安撫我這顆飽受驚嚇的小心臟。」
「不用那麼麻煩,我幫你揉揉就會好了!」
「心臟能揉嗎?」湘以沫納悶地問道,目光漸漸下移,落在了自己的胸口,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你……」她的臉上馬上暈染了淡淡的紅暈。
滕越輕嘆道,「你們不嫌我們這兩個電燈泡礙眼,我都嫌你們這對夫妻噁心了!」
「你們這兩隻電燈泡瓦數不高。」南宮寒淡淡地說道。
湘以沫接著數落,「你可以嘗試嘗試剃個光頭,或許就能發光放熱了,從微弱的壁燈,變成超強探照燈。」
他們在說說笑笑的時候,沒有留意到身後遠處的暗影。
紀戰旋以甲板上露天餐廳的桌子作為掩藏,將桌子側放,人躲藏在桌面後,毒冷的視線摻和著嗜血的氣息,擰緊了眉頭,手緊握著手槍,瞄準南宮寒的後背,一按扳機,悶悶地一聲聲響,子彈飛射了出去——
南宮寒凝視著湘以沫,沒有察覺到身後危險的氣息。
子彈速度之快,隱逸在黑暗的夜色中,劈開空氣的氣流,擊中南宮寒的後背!
他突然感到後背鷙地一痛,身體猛然一顫,朝著湘以沫倒去,「有危險!」隨即將她撲倒在地。
滕越和何管家隨即匍匐在地,掏出手槍,裝上消音器,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望過去。
「你是不是中槍了,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要害?」湘以沫一緊張起來,語氣加快。
「我沒事!」南宮寒說得雲淡風輕,劍眉微揚,充滿了犀銳的戾氣。
湘以沫太瞭解他的個性了,死鴨子嘴硬,越是說沒有事,就是越是有事!甲板上光線不足,他身上又披著黑色風衣,湘以沫無法檢查他的傷勢。
「你又開始逞強逞能了,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傷得很重,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喊聲痛,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這樣子,越是裝,我就越是擔心。你如果就這樣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她的聲音漸漸哽咽起來。
「我真的沒事!」南宮寒隨即將身上的黑色風衣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這件衣服的面料能防彈,你千萬不要脫下來。」
「你不早說,害得我白擔心一場!」
衣服上留有他的溫度,暖暖的,可以暖入心肺一般。衣服上還留有他身上獨有的男性味道,淡淡的酒香混著和薄薄的汗水,這股味道讓湘以沫覺得異常安心。
自從得知湘以沫懷孕,南宮寒就沒有抽過一根煙。即使她不在身邊,他也不抽,怕身上會殘留煙味。他的愛意,不是用言語來表達。他的關係不是重於表面。而是,細枝末節的體貼,默默地,從來不言明。
「你比我更有危險!」湘以沫將披在自己身上的風衣扯了下來,丟給南宮寒。
紀戰旋躲藏在遠處觀察,想看看南宮寒有沒有中槍,結果發現他全然沒事,隨即繼續瞄準他,接連發射子彈——
南宮寒提高了警惕,耳朵非常靈敏,一察覺到氣流不對,馬上抱著湘以沫旋身飛轉,一隻手順勢將風衣披在她的肩頭,衣袂在空中劃過,另一隻手舉起手槍,對準了紀戰旋連射幾槍。
一串子彈落在了他們的腳邊,與甲板撞擊發出叮叮地脆響。
紀戰旋連續射出幾槍之後,馬上躲藏在了鐵質的桌面後面,「叮——叮——叮——」子彈射在了桌面上,擊出心驚的聲音。他想桌面的鐵皮這麼厚,子彈肯定打不破,這是個不錯的防身工具,所以他掉以輕心了。
但是,南宮寒連射幾槍,都是射中了同一個位置,不偏不倚,第三槍的時候,厚厚的鐵皮被射破,第四槍的時候直接穿了進去,射中了紀戰旋的右邊肩膀,手槍從手中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