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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蘇搖搖頭,只說案情古怪,又說起何來信誓旦旦要為妻子報仇卻極其看中賠償金的事。於鶴立讓梁蘇先動身,市中心開了家西餐廳,今晚帶她去見見世面。兩個人依舊跳上那輛灰撲撲的麵包車,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市內開去。
「對了,剛才你說的案件我有個奇異的想法。」於鶴立平視前方,熟練地換擋,「你不覺得這個生意人深情的有些不合時宜嗎?都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是中年男人的三大幸福,我雖然不贊成,但舉得這麼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畢竟以何來的經濟條件,他續娶妻子並不算困難。」
「確實,何來看起來情商智商都不錯,雖然外形普通,但娶個想改善生活的年輕姑娘易如反掌。」梁蘇苦笑道,「但我們沒有證據。而且作為律師也沒有幫助案件偵破的義務。不過如果真的找到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何來有殺妻的嫌疑,還是可以報告給警方,這畢竟是每個公民義不容辭的責任。」
西餐館坐落在解放碑百貨商場的附近,看起來剛開業不久,各種陳設都是簇新的。
於鶴立興致勃勃的教梁蘇握著刀叉切牛排,梁蘇只能裝著生疏的模樣儘可能去學,心裡卻仍然牽掛著案情。於鶴立見梁蘇學的快,愈發覺得自己教人的技術爐火純青,於是笑呵呵的切下一大塊牛肉放進嘴裡。
「唉,說真的,這牛排味道差強人意。」於鶴立把嘴裡的牛排匆匆嚥下,又灌了一大口咖啡。
「怎麼說?」梁蘇小口品嘗著牛排,她其實沒有吃出這東西和上輩子大城市牛排館裡的高階和牛有什麼區別。總之一樣清淡無味,如果能自己選,她寧願去學校外面的火鍋店裡點一盤麻辣牛肉,投進紅通通香噴噴的牛油鍋底裡,再蘸上芝麻油和蒜蓉調製的油碟,這才叫做唇齒留香。
梁蘇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嘗不出味兒,只覺得難嚼的很。」
「他們畫虎不成反類犬,其實北京的牛排館子無論是蘇聯人還是東德人開的,都會細細的把火候分為三分熟、五分熟和七分熟,哪像這樣一樣囫圇煎了送上來。同樣的牛肉,七分熟可能鮮嫩中帶著肉汁,全熟可就乾柴難咬了。改天有機會帶你去大城市見識下真正的西餐。」於鶴立笑著說。
梁蘇聽了於鶴立的話,彷彿腦海里沉澱了一下午的多米諾骨牌被推到了第一片木板,頓時堵塞許久的思路都通透起來。同樣的牛肉,不同的做法導致與完全不一樣的口感。那麼,同一塊電熱毯呢?
上輩子梁蘇在初中理科成績不錯,只是高考分班時誤打誤撞進了文科班。她依稀記得,導體和半導體之間其實可以相互轉換,如果電熱毯當時被做了手腳,其餘人睡著沒事,而孫芬芳上去的時候本來不導電的腈綸電熱毯一下子變成了導體,接通電流,那麼孫芬芳的全身也會被電流穿過,自然凶多吉少。
把一塊腈綸電熱毯變成導體的方法有許多,可以在裡面加入金屬絲,也可以潑水,還可以在孫芬芳的衣服上做手腳。如果是這樣,那孫芬芳就會死的神不知鬼不覺,連警方都只會把這個死亡當做意外。
梁蘇放下閃著冷光的刀叉,心裡全是何來一面訴說深情,一面大開獅子口要賠償的模樣。剛吃下去的牛排在喉嚨中泛出一股腥氣,實在讓她心裡堵得慌。按照何來的說法,孫芬芳和他白手起家,生兒育女相互扶持多年,剛搬進了舒適的大房子裡卻遭此橫禍,實在太不幸了。
於鶴立看出梁蘇吃飯的心不在焉,以為是牛排不合口味,又點了羅宋湯和蛋糕給她打包回寢室當宵夜。梁蘇拿著手中的紙盒,說急著要去專家樓找導師一趟。畢竟這事情她是第一次遇到,有些束手無策。
路教授此時正洗了澡穿著睡衣在床上聽收音機,迷迷糊糊的聽見門鈴響,開啟一看見梁蘇抓著兩個袋子站在門口,袋口露出的紙盒上還有重慶新開的西餐廳的名字。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