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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早點睜開眼，青都是否就能好好的，上天是否會垂憐他，還一個那怕已經滿身泥淖的人兒給他？

上天呀，天道呀，難道順天應命都有錯？

難道爭奪氣運有錯，若是有錯，為何您不降下他法讓我等通往道途？而是故意製造矛盾？為什麼？為什麼呀！

呵呵~~~

心頭吶喊，嘴邊則是低聲呢喃與呼喚，一字一語，滿是超越師徒情的更深層次的感情。

似父子親情，喋喋輕聲，因倒下的人不斷訴說過往。

“青都，還記得當初老師教你的麼？君子清淨如水，溫潤如玉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裡還有點點滴滴君子儀態，老師，老師~~很不滿意呀。”

“青都，老師多次告訴你，出門在外，防小人，防賊子，多帶一顆心，你怎麼就不牢記在心？呵呵，你還總說老師多慮，多慮的，現在好了，知道老師的金玉良言有多好了吧。”

“都兒，你說老師都這般年紀了，過去你還小的時候都在老師耳邊說等你長大後如何如何的，怎麼現在長大了，卻要老師承受這樣的痛苦，你，你很不孝，很不孝，你知道麼，知道麼！”

“都兒，老師，老師後悔了，如果，如果當初沒有將你以君子為藍本塑造，是否就不會有如今的局面？老師真正的後悔了！”

“都兒~~~”

堂堂道門三聖之一，高傲、自信的玉玄聖人此刻就好似普通的家屬親眷，每一言都是家常教導，每個音符都是聲聲苦笑，悲傷化作喜悅，喜悅深藏極苦，最後就好似清風飄過人心，留下人情。

青都真人蒼白的臉色浮現自然的笑容，乾淨、純真，他沒有說什麼，有老師說就夠了，老師說就夠了。

多少年了，從長大以後，多久沒有看到老師放下架子好好的嘮嘮家常了。

很難得，很難得呀！

都說仙神好，逍遙自在，可又有誰知道，每個仙神心中那屬於人的情感？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都說神仙好，卻不知情天好~~

愛情，能讓人忘卻仙凡之隔，與愛情同價的親情，同樣如此，甚至仙神之間的情感更加彌足珍貴。

聆聽著老師的這份憐惜、疼愛，青都真人不捨的，真的不捨的了。

往事回溯心頭，點點滴滴的迷障被驅散心頭，漸漸的青都真人的心重新幹淨，過往的不明白都一一得到解答。

依稀間他好似明白自己的變化，以及這一系列的被算計。

只可惜如今道心被破，道行散盡，肉身、靈魂也已經是千瘡百孔，想要挽留什麼，抓住什麼都沒有能力了。

這一刻，青都真人沒有恨，因為他沒有時間來恨，他還想要多聽聽老師的話，多珍惜來自不易的溫情。

貪婪的享受，享受的沉醉，漸漸的雙目不斷流下滾滾熱淚而不自知。

“都兒，都兒，你，你怎麼了？”

許久後，從回憶中醒來的玉玄聖人看到青都真人的面色，焦急的問道。

“老，老師~~，弟子，弟子沒事！”

青都真人緩緩睜開眼睛，沙啞著嗓子笑著道。

“你~~”

剛想說什麼，見青都眼神的溫和，玉玄聖人將口中的話吞下，轉而道：“嗯，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呵呵，老師，老師真好，弟子，弟子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老師了。”

說著青都真人嘴角流淌出血液，肉身的損傷終究是承受不住。

伴隨著血液的流淌，青都真人的意識也不斷流失，眼前模糊起來。

“老，老師，老師你在哪裡！”

伸出手，青都真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