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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刑罰,葉芷芸沒太大意外,皇宮是什麼地方,柳氏這是死有餘辜。
至於那名男子,肯定不會有命活著從皇宮出來了,就是不知被柳氏養在別院的那名即將生產的孕婦會怎麼樣。
念頭在葉芷芸腦海一閃而過,卻沒打算去管。
「柳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假的,聽說當時侯爺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求了皇上派太醫為柳夫人診脈,結果出來的時候,侯爺直接就請罪離宮了,當是連管都不管了。」小綠說這話頗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她好笑道:「當時娘娘您在的時候,那裝成太監的男子都說了柳夫人懷孕是假,侯爺偏生不信,這一驗,又受了一遍刺激。」
葉芷芸瞧她開心的,不覺好笑:「文伯侯遭了殃,你就這麼高興呀?」
「奴婢當然高興。」小綠毫不猶豫的接話道:「誰讓他們老欺負娘娘,他們這是自作自受,奴婢看著就覺得解氣,侯爺這會兒是鬧了個天大的笑話,以為柳夫人懷了孩子將她抬成平妻,到頭來卻是什麼都得不到。」
小綠擰了毛巾,轉眼又有些愁眉:「只是柳夫人是判了絞刑,可葉大小姐卻是什麼事都沒有,這以後她是按嫡出算還是按庶出算呢?」
葉芷芸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反正煩的不是她就行了。
「是。」小綠咧嘴一笑,乖巧的將毛巾奉上。
葉芷芸接過來擦了擦臉,又聽小綠說道:「這回葉三小姐成了最大的贏家,侯府沒了柳夫人,溫姨娘就成了府裡唯一的女人了,雖然身子骨不好,以後的生活肯定也比葉大小姐強。」
她看了一眼葉芷芸:「只不過奴婢就怕葉三小姐不懂感恩,回過頭來欺負娘娘。」
葉芷芸又是一陣好笑:「怎麼聽你的語氣,你家娘娘我就這麼好欺負呢?」
小綠努了努小嘴:「可不是嘛,別人都想著法的來找娘娘麻煩,偏生娘娘您還不計前嫌的要幫她們。」
「我可沒幫那麼多人,別給我戴帽子啊。」葉芷芸說了一句,揮揮手:「宮裡的事先不說了,肖明呢?」
「在外面呢。」
「喚他進來。」
「是。」小綠福了一禮,上前端著洗漱的熱水就下去了。
不一會兒,肖明邁步進來,恭首:「娘娘。」
葉芷芸小手一伸:「拿來。」
肖明垂了垂眸,從手袖間抽出一張小紙條,遞給葉芷芸。
這張紙條,就是昨晚放花燈時,墨宸淵寫進燈芯裡的祝願,她興奮的接過來開啟,眉眼不禁亮了亮。
上面只寫了一句小詩: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字跡潦草,卻又讓人賞心悅目,簡簡單單,平平凡凡。
讀著,讓葉芷芸能感覺到墨宸淵的真情切意。
她的唇角不禁意的勾著,像是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臉上那抹嬌澀誘人,看著那幾行小字久不挪眼。
她自認自己不是什麼長情之人。可現在,此時此刻,她就是會為這點小事高興,像是隻要涉及墨宸淵,她心裡總會多一份期待,多一份雀躍。
肖明見狀,垂眸輕悄悄的退了下去。
另一邊,京城熱鬧的街道上,一架烏黑的馬車平穩的行駛著。
墨宸淵端坐在馬車內,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手上的紙條。
沒錯,這就是昨晚放花燈時,葉芷芸寫的祝願。
在這種事情上,兩人倒不約而同的想到一起去了。
小小的紙上,寫著四行小字:願與君共享世間榮華,願與君共赴滄海桑田,願與君共上九雲天,也願與君共落黃泉;
相比他落筆的平凡,這小丫頭詞藻卻是華麗而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