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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邊一內侍託著書卷進殿,跪地上呈。
趙之御立時接了這一疊書卷,置於桌案細細翻閱了起來。翻著翻著間或笑出了聲,只因他看見前邊那頁還是一排排規整的小字,突然就接上滿滿一頁的龍飛鳳舞,又或者插入那麼幾個歪歪扭扭的似是鬧情緒的小字。
見字如面。他是看的這一篇國策,卻時時想的是那抄國策之人,如何的緊趕慢趕,如何的心事重重,如何的心氣不順。
旁的原福倒是一臉疑惑,他想看看這高談闊論的國策裡頭,是寫了什麼他不知道的故事,竟是有趣至此,叫他的殿下時時捂嘴,不止笑意,
便忍不住朝桌案上瞥,這一瞥瞥的倒是令眼尖的他發現了書卷中夾雜著的一張金色小箋條。
「殿下,奴看著這國策後邊幾頁,似是夾了張什麼紙條。」
原福提醒道。
趙之御順著原福的眼神,往後翻了翻,真的翻到了一張金色信箋。
「賢林?」
頓時,趙之御臉色凝重
第30章 長林畫舫(上) 這袖子都斷了,魏侍讀……
經過整整三日的發酵, 都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已經曉得了春日小宴上的風波,更是私下議論不斷坯碧蓮夜宿重華殿的事。
魏相府後院的閨房內,玲兒正在替將將沐浴完畢的魏枝枝穿戴衣裳。
「這坯五姑娘還真是因禍得福, 被害落了水卻破天荒得了太子的關照,風頭正盛。聽我們府裡的小廝說, 今日見她出門坐的車架都已改成原先嫡四姑娘的規制。」
玲兒一邊替魏枝枝一圈圈地繞上束胸帶, 一邊說著閒話,
「那沈小姐卻是名聲盡毀, 被生生連夜送回了滄州那般窮地方,實是該, 誰叫她做了這害人之事。老天終還是長了眼, 這惡人總有惡報。」
「唔···」 魏枝枝本是一直沉默聽著玲兒碎碎語, 眼下被玲兒這束胸帶突然用力一系,吃疼地發出一聲悶哼。
「啊小姐,都怪玲兒光胡說, 竟是忘了小姐這胸口磕著了傷。」 玲兒驚慌著從旁的櫃子裡頭拿出一盒精緻的膏藥, 急急趕來替魏枝枝一點點抹上,
「不過, 最可憐的還是我們小姐, 無辜被牽連落水不說, 事後更是無人問津。」
「你啊, 還真是光胡說。哪裡無人問津,這不,還得了一盒宮中的膏藥不是?」 魏枝枝用手颳了刮玲兒的鼻子玩笑,又看了眼玲兒手中拿著的膏藥,上面書了「玉膚」二字。
本想將這趙之御給她塗後背的膏藥給扔了,因著想起來便害臊。此刻卻是陰差陽錯地用它來塗了這胸口因著落水坑碰到的傷口。
玲兒卻對魏枝枝這般打趣不買帳, 只認為小姐樂天,便越想越不舒心,皺起了眉頭,連連搖頭嘆氣給魏枝枝塗藥,塗完又輕輕地給她裹上束胸。
「好歹···好歹···小姐也是相府千金···」
無辜受累,平白受氣,還只能一聲不吭。
更深的一層,玲兒放在了心裡。便是小姐堂堂正正身份示人,這般姿色才情,什麼王侯將相,不用小姐去爭搶便能自己過來。
魏枝枝卻是聽出了意思。她本不欲對這些事多加評論與人說,畢竟她知道的太多了,根本說不清。如今見玲兒這般反應,便又忍不住說了一句:
「宮中權貴之事,便不是這般簡單善與惡,福與禍。那沈家小姐回了滄州當才是因禍得福,日後便不必再踏進這些權貴之局。當局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的宮廷侯爵,權勢之下,爭爭搶搶,險惡盤根,那並不是我所願之地。」
魏枝枝見自己這番話說完,玲兒一臉似懂非懂,便又笑了笑,準備揭過去:
「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