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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趙之御又搖了搖頭:「孤親自去。」
錦春苑又放下了訊息,一眾秀女可提前一日出宮,走宮道的環節也被皇后給取消了。這錦春苑又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些秀女想的明白,只一瞧太子在女紅核考的態度便能知自己在這選妃之中幾斤幾兩,本還想指望著走宮道靠其他皇室子弟再飛一把,如今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便只等收拾收拾熬過去趕緊找個好人家。
魏枝枝卻是鬆了口氣。她本就不想嫁入皇室,這樣倒是能免了一個風險,安安心心回到相府。
她也許久未見父親母親,現下回府臨近,自然甚為想念。
魏明這幾日卻沒閒著,每日順著趙之御給的線索,探查鹽茶官運,一路查到了中西部去,忙得是睜眼天黑,閉眼天黑。
好不容易抽出空來將魏枝枝接回相府,又匆匆進了宮去。
按著以往魏蘭樹的習慣,從重華殿下了值,魏枝枝回相府便會與魏明或下棋對弈,或探討民事政論。
如今她適應了女子生活,又一下子沒了錦春苑規律的安排,見自己爹爹也是一日比一日忙,她便只好將自己縮在後院,偶爾與虞氏聊聊家常。
也許是一下子清閒下來,整日無所事事之下,魏枝枝時常會想起以前的重華殿,寫寫畫畫,偶爾伴趙之御戲弄,一天便過得很快。
她怎麼又想到趙之御?魏枝枝坐在後院的石凳之上,甩了甩頭,而後繼續托腮。
「小姐,婉兒姑娘來了。」 玲兒從前廳跑向後院,笑著與魏枝枝通報。
「魏姐姐」玲兒這頭話落,坯婉婉已是急著喚起魏枝枝。
魏枝枝趕忙起了身,將坯婉婉迎來身邊坐下。這幾日,幸而還有坯婉婉三天兩頭地來右相府陪她說話,正好解了她的悶。
坯婉婉與魏枝枝說的話無非就是都城發生了哪些新鮮事,左相府又出現了什麼有趣的人和事,然後就會說到她那庶妹妹,如何如何趾高氣揚,又如何如何想著法子接近太子。
(她今日又借著父親打聽太子行蹤,聽說太子去東邊太守府辦事,她便跟了過去偶遇。)
(她聽聞父親要進宮與太子單獨議事,她便讓下人趕了盅雞湯,非要拖著父親帶她一同入宮給太子送雞湯。)
(聽說驃騎將軍回都城了,太子設了宴接風,她竟巴結上盧將軍的女兒,跟著跑去宴上百般露臉。)
最後坯婉婉的話頭一定要落回到太子身上,便是太子如何如何的態度對待她那庶妹妹——一貫的春風和煦,卻也模稜兩可。
魏枝枝猜測,想必今日坯婉婉三句話過後大抵也離不開趙之御。
「魏姐姐,方才說了那麼多右相府的事,我倒想起爹爹今早與我提過,太子今日好似要來左相府找他商議要事,我那庶妹妹大抵要樂死了。」
果然,坯婉婉又提了太子。魏枝枝聞言並未置評。
坯婉婉便又湊到她跟前:「婉兒想著,我那庶妹妹才見了太子幾次面,便天天想著法子接近。魏姐姐先前與太子那麼親近,如今一下子離開,又多日未見他,可有想他?」
魏枝枝卻將手搭上坯婉婉的肩頭,打趣道:「得虧姐姐知道你的心思,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對太子有意,話說三句便離不開太子,更是說起你那庶妹妹還一副酸溜溜的樣子。」
而後魏枝枝又正了色:「至於我,先前與太子便只君臣關係,何來想與不想,莫說離開與不離開了。」
坯婉婉聽完掛下了臉:「可姐姐明明也愛聽我說太子,若是姐姐不愛聽,我可說了這麼多天了,也不見姐姐趕客。
當我說那城裡的吃食也未見姐姐搭話,倒是說到太子,你中間還搶著問了我幾句細節呢。」
魏枝枝愣了一下。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