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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攏了攏衣襟,漲紅了臉。
趙之御耳根通紅,滾了滾喉結,微啞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歇下?」
魏枝枝現在哪裡有什麼心思吃東西,更是聽到歇下便反應過度:「不不不用。」
而後她見自己收不住多少衣襟,便轉過了身:「殿下,現在我們···」
趙之御【哦】了一聲,掉頭往床榻邊上的一張桌案走去:
「你且安心於床上睡下,孤再看會兒摺子,便令原福悄悄搬張小塌來,孤如先前答應的,不···不會對你如何。」
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新婚之夜看摺子的。魏枝枝聞言雖然舒了一口氣,可這心裡頭還是泛起了一陣異樣。
她輕輕頷首,垂下頭:「謝謝殿下。」
說完,她便小心翼翼地上到床榻,掀開被子,往裡頭鑽去。
(你可得對太子乖順一些,不可仗著熟識便任性撒潑)
魏枝枝朝向床榻裡頭側臥,身子僵得筆直。此時爹爹的話反覆在她心裡頭出現,更是叫她不敢動彈,悶著一口氣。
新婚第一夜,她便獨佔太子的床榻,還叫堂堂太子夜半在冰冷的桌案前看摺子,更是要挪位睡小塌。她可不是在任性撒潑。
魏枝枝越想越覺著不安,便翻了個身,偷偷望了眼趙之御。
只見他以手抵額,盯著手中摺子一字一字地看,瞧著是極認真的。
她便試探性地以極低的聲音喊了一句:「殿下?」
即便隔了五六步距離,魏枝枝這聲輕喚還是叫趙之御立時抬了頭望過來:「嗯?」
魏枝枝愣了一下,跟著囁喏道:「要不,您現下睡床上來?」
第64章 到底有什麼名堂?
只一瞬間, 桌案前後已無了趙之御的身影,徒留一本戶部侍郎今日遞上來的摺子攤開在案上。
上面寫著的便是方才趙之御抵額盯著一直看的內容——僅僅五個字的無聊問候:殿下您好嗎?
趙之御已站立在床頭,對著魏枝枝輕聲開口:「你···方才說的什麼?孤離得遠沒聽清。」
方才···方才魏枝枝輕喊完坐起間, 明明親眼看見五六步之遠的趙之御只跨了三步到她面前,還挾了一小陣冷風鑽進她的脖子, 令她微微打顫之下, 往被子裡縮了縮。
那般羞人之語,非要她再說一遍。她此刻只好探出個腦袋再次重複:
「殿···殿下, 要不您睡床上來?」
說完,她匆忙低下了頭。一頭烏髮便順著她低頭的動作一滑, 緊緊貼上她弓起的脊背。
喜枕上面方才被她發尾遮了半面的雙色牡丹繡畫, 此時才悄悄露出了交纏的花蕊。
趙之御聞言, 眼神匆匆從她身上撇開,卻不小心又落到那喜枕上。
他看得漸漸出神,臉頰跟著越來越燙, 越來越紅, 呼吸更是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終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緩緩回道:「只一個枕頭, 一床喜被, 兩人總歸···」
魏枝枝此時猛地抬起頭解釋:「殿下誤會了, 殿下睡床, 我···臣妾睡殿下說的小塌。」
語落, 寢殿如墜冰河深淵,便是半點迴音也沒有,直直落入死寂。趙之御與魏枝枝只四目相對,無一人敢先說一句話。
到底在想些什麼?
「殿下,奴進來了?」 終是適時出現的原福打破了這陣死寂,他照著趙之御先前吩咐的時辰敲了敲寢殿的門。
趙之御彷彿得救一般轉身應了句:「進來。」
原福得了允, 推了門進來,又朝後頭悄悄喊了喊。緊接著,兩個內侍抬著個蓋了紅布的物件進殿,將其放在靠近床尾的地方。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