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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事說他作甚?」
「阿兄是忘了,我有一年被少師在父皇面前告了一狀,說是小考帶頭舞弊,被父皇罰了三日閉門思過。後來我才知那是三皇兄在背後推波助瀾,為的就是替他的魏侍讀出氣。
嘁,我不過就是看那魏侍讀白白淨淨,臉兒滑嫩,長得跟樂坊裡的仱人似的,便堵人調戲幾句,至於三皇兄這般不顧手足。」
趙子聽說起往事間還握了握拳,斜瞪了眼上首三席趙之御的空位,
「不過,這魏侍讀如今倒是看著沒怎麼變化,反而越看越水靈了,你說他好歹相爺之子,在趙之御身邊這麼久了也沒個調職與升遷,不會···不會是三皇兄也有那般興趣,拿捏了他,留這寶貝兒日夜磋磨。」
最後幾句,趙子聽湊在了趙子期的耳邊說,說話間,還多瞄了幾眼對面的魏枝枝。
「子聽,你太放肆了!休得在這場合胡言亂語,更莫要用你那些心思揣度他人之意。」
趙子期聽他弟弟出口極其不敬,忙厲聲斥責。
他這弟弟能玩女人,也能玩男人。看來自趙子聽離了宮內管教,在茂城過得自由,應是沒少去那些秦樓楚館與仱人樂坊。這些隱蔽私好,他與母妃知道便罷,若是鬧出什麼事情來叫宮中知曉,他母妃怕是會抬不起頭來。
遂又提醒道:
「那魏侍讀是朝中官員,又是魏相爺的兒子,更是太子的人,你別打主意。」
趙子聽撓撓後脖子,悻悻嘟囔:
「不就開個玩笑嘛,阿兄甚是無趣。」
趙子期見弟弟這般,復瞪了他一眼,慣溫和的神情此刻略帶怒意。
趙子聽只得連道三個「曉得了」後閉嘴,眼睛卻沒怎麼離開過對面的魏枝枝。
也許是因著趙子聽提了魏侍讀的關係,趙子期望向對面時,仔細留意了一下。
魏枝枝先前在偏頭張望著裡殿,有了好一會兒。此時回過頭來,正好與趙子期的眼神交會。
以往宮宴,按著官級品階,她連坐在前殿的資格也沒有,頂多有些時候在那殿門外遠遠坐著。
今日宴席的座位是趙之御給特地安排的,視野真叫開闊,可一覽堂下無餘。
只是正正對著趙子期的座位她是沒有想到。之前女身與之有過接觸,這般四目直直相對,魏枝枝心裡頭還是有些不安。
此刻她對著趙子期恭敬淺笑,而後垂下雙眼,低下頭來。
魏枝枝這般小動作自己做來平常,可那垂目低頭的樣子配上她這白淨的臉蛋於外人看來卻有些嬌羞模樣。
當下趙子期也回以點頭之禮,耳根子卻有些紅。
他這突然紅起來只因在他看進魏侍讀那春水眸裡,看他垂睫淺笑,看他微微低頭的時候,腦海中竟浮現了祈福日在護國寺那萍水相逢的姑娘的臉蛋,黛眉圓目,雙眸含水,一舉一動間皆是嬌媚撩人。
實乃色/欲蒙了心,他竟對著一朝堂官員想起姑娘來。
然他還是不自覺地注意起魏枝枝的一舉一動來。
魏枝枝則是不停張望著裡殿。心想這趙之御怎地突然磨蹭起來,遲遲不從裡殿出來。
磨蹭的趙之御此刻正在讓羅玉反覆調整他的穿戴。
「孤這右邊的領子放下一些,如何?」
「不行不行,這右邊有些褶子,你趕快給孤捋一捋。」
「誒,你說今日孤這臉色可還好看?特別是這右臉,你覺得如何?」
羅玉看著趙之御不斷比劃的樣子,只哆嗦著出口說:「殿下丰神俊逸,自然是何角度都好看。」
趙之御沒有說話,皺著眉頭走到銅鏡前觀望。
「嗯,你下去吧,孤自己再看下。」 趙之御揮退了羅玉,待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