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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劍眉微微蹙著,將那兩條小胳膊塞進袖子去後便停住,有些迷茫。
因著從前沒少照顧褚沅瑾,故而這衣裳他會解,可要他給她穿,這還是頭一遭。
女子衣衫比之男子複雜得多,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疼。
他身量高大,面容又偏冷峻,與此刻的不知所措極為違和,又莫名讓人心臟狂跳。
反正褚沅瑾是跳了,還差點壓不住。
這擱在從前,其實是很少見的,可自沈長空這回回來,像這般為他心跳加速已不是一次兩次。
褚沅瑾摸了摸心口,眨了眨晶亮的眼睛嬌滴滴地「唔」了聲,「你聽,我的心在為你跳動呢。」
「……」
男人要去勾她腰間絛帶的動作一頓,緘默無言。
若她正經來說,別這般做作,或許還能顯得真些,可此般著實是有些……虛。
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沈長空想不通,她到底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矯揉造作的話。
他更想不通,明知她這些話矯揉造作極具欺騙性,卻還是被哄得像個傻子。
看男人沒有動作,耳根卻躥了紅,褚沅瑾唇角忍不住上揚,踮起腳去攬他脖子,男人被帶得微俯下身來,而後一隻柔軟的小手覆在腦後,朝其心口按去。
男人脊背深弓,耳邊是柔軟心窩包裹著的跳動,聲聲入耳,亂人心絃。
他猛地站起身來,然女人藕臂還環著他脖頸,沒設防間被他高大的身軀一帶,竟是雙腳離地了一瞬,踉蹌著差點跌倒。
所幸被男人攬著,只是這姿勢著實有些尷尬——
她坐在了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上……
褚沅瑾咬了咬唇,心跳得更厲害了,一向厚實的臉皮白裡透粉,極為羞澀。
她兩手也早已從男人脖頸滑下,此時正按在他寬闊的肩上以穩住身子,兩人相對而視,空氣中尷尬和曖昧交纏,竟分不出哪種氣氛佔了上風。
褚沅瑾又不合時宜地暗想,這手臂,有些硌得慌啊……
男人喉結幾不可察地動了動,俯身將人放了下來,默不作聲地勾過她垂著的絛帶,在不盈一握的腰間狠力一收,打了個死結。
褚沅瑾只覺腰間猛地緊了下,低頭去看之時,愣住了。
唇角抽了抽,像是要哭出來。
她顫抖著伸出白皙的小手,指了指那奇醜無比的死結,又指了指一派淡然的男人。
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男人也意識到不對,伸手攥住那氣呼呼指著他的指尖將人往身前拉了拉,又默不作聲地俯下身去解。
然那結實在打得太死,怎麼都解不開。
動作間,不可避免地碰到那纖細腰身,他手上更亂,徹底解不開了。
對上那雙滿是埋怨的柳葉眼,男人心像是被人砸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攥住她纖細的腕子將人帶到床邊,安撫性地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腦袋按著她坐下。
而後自己走到外室翻箱倒櫃了一陣又回來,
手上多了把看上去極為鋒利的剪子。
本乖乖坐在床上的女人莫名抖了抖,雙手撐在床沿支著身子往後退了退,繼而警惕地騰出一隻手緊緊攥著腰間被打了死結的絛帶道:「你要做什麼?!」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大掌握住她緊緊攥著絛帶的小手,又安慰看了她一眼。
那神色分明在告訴她,放心,這回肯定給你弄開。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褚沅瑾瞳孔驟縮,還未來得及阻止便見男人單手握著鋒利的剪子,挑到了藕荷色墜珠絛帶與薊粉裙衫之間,隨著咔嚓一聲,褚沅瑾的心跟著碎了。
她重金找匠人製作,等了足足兩月,串著價值連城的南海珍珠的絕美絛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