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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雙腿還未離地便又被人按了回去, 那人大掌緊緊箍在她腰上, 以一個向前的姿勢, 把她推向自己。
一雙鳳眸沉靜如水, 除了強勢再無別的, 彷彿是在警告她老實點。
「你還有脾氣了?」褚沅瑾小手一推, 隔在倆人之間,「弄得我那麼疼,本公主嘴都給你擦紅了!」
沈長空聞言頓了頓,目光移至那張微腫而色澤瑩潤的紅唇,喉結上下滾動,啞聲道:「不是。」
「不是?」褚沅瑾瞪大了眼睛, 驢頭不對馬嘴的他到底在說什麼?
沈長空這才又艱難地將目光從她唇上移開,斂眸道:「是親紅的。」
「?」
親紅的?
他是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褚沅瑾百思不得其解,這般正經嚴肅的人,如今是什麼孟浪話都說得。
難不成是同自個兒在一起久了被同化了不成?
可他去遼東之前同她在一塊更久,幾乎是形影不離也沒見他像現在這般啊。
兩人相對無言,尷尬的卻只有褚沅瑾一人。
半晌才極為艱難地吐出來三個字:「你變了。」
臉上表情亦是極為凝重,讓人看著彷彿在說一件極為嚴肅的事,嚴肅到沈長空心裡有些不安。
「沒變。」他埋首在她頸間,溫熱的呼吸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噴灑,癢得褚沅瑾微微顫了一下。
「你是小狗麼?」褚沅瑾往後縮了縮腦袋,不滿道,「這麼粘人。」
「嗯。」
「……」
褚沅瑾一口氣憋在胸口,直想揍人,「沈長空!我說什麼你都嗯?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沒想氣你。」他從她頸間抬起臉,堅毅的下巴抵在溫軟的肩窩裡。
見她是真有些生氣又將人攬緊了些,湊上去啄她小巧的白膩的耳垂,一邊親一邊哄道:「阿瑾,錯都在我。」
褚沅瑾徹底沒了脾氣,她現下壓根兒就磨不過他,反而叫他勾得軟了下去,整個人都趴伏在他身上。
不得不說,這人平日裡看著雖像個木頭,調起情來還是有兩手的。
他想將褚沅瑾每一個點都摸得透透徹徹,想知道如何能討得她喜歡。他在盡力進退得宜,避免再次步上從前的老路。
「那洛陽你還陪不陪我去了?」
「陪。」他道。
就是褚沅瑾不讓陪沈長空也是要跟著的,他再不會允許她將他丟下,再不會叫她將目光看向旁人。
她只能有他一個。
——
懷安王府。
沈然已經有幾日未見過沈長空,可眼下接祖母回長安的事還未定好,她想在去找沈長空說說允她一同跟去。
前些時日沈然得了塊上好的硯臺,是她用從小戴在身上的玉佩換的,只因林言有收藏硯臺的喜好。
那硯臺雕刻精緻,上頭花紋栩栩如生,沈然看第一眼便覺著喜歡極了,一問價格果真貴得出奇,要花去她好幾個月的月錢。
猶豫間一男子卻先她一步將那硯臺拿到了手中,沈然心裡一驚,抬眸去看,入目便是一身形極為高大的異域男子。
那人眉眼深邃,鼻樑高挺成峰,瞳孔在陽光底下呈現出極淺的金色,一頭墨發微卷,如瀑散在肩上,頭頂用了頂金色發冠隨意束上一半,額前垂落的幾縷髮絲帶著自然的卷度,給他濃墨重彩的五官更添上一筆不規整。
沈然呆了呆,一時間竟有些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直到那男人付了錢並闊步往外走時沈然才回過神來,未作思考便追了出去將他攔住。
沈然比之褚沅瑾還要矮上半頭,她站在高大的男人身前活像個小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