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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待興文退下後,問辱母:&ldo;阿姆,阿孃是什麼時候開始犯癔症的?&rdo;阿識對他說過,犯癔症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家中長輩有人犯癔症,那麼後輩會很容易也跟著犯癔,這種人家最好不要再生孩子了;還有一種是後天被人逼迫的。林熙查過母親的孃家和她的外祖家,長輩都沒有類似的病症,那就等於她是被人逼出來的?想到逼她的是誰,林熙心底的殺意怎麼都止不住。
辱母遲疑了下,&ldo;大郎,不,小娘子。&rdo;
&ldo;以後還是喚我大郎。&rdo;林熙說。
&ldo;大郎,你不要怪夫人,夫人都是被郎君逼得。&rdo;辱母回憶起往事,臉上露出憤恨,&ldo;夫人當時生下你的時候,可開心了,也不顧自己還在坐月子,就鎮日抱著你,說你將來一定會變成最聰明最漂亮的小娘子。&rdo;
林熙安靜的聽著,也就是說他生下來的時候,阿孃是清楚的,也知道自己是女兒的。
&ldo;當時我們在安西,郎君說我們在軍營重地,不能隨意亂走,所以我們就住在一個小院子裡,從不外出,連吃用都是郎君派軍士送來的,由一個啞婆婆接收的。&rdo;辱母說。
&ldo;軍營重地是不許進女人的。&rdo;林熙說,更別說讓阿孃在軍營生孩子了。
辱母苦笑,&ldo;大郎,你說這些我們也不懂,那時候郎君也是難得才來一次,你出生的時候郎君沒來,直到你出生半月後,郎君才出現。&rdo;辱母頓了頓,&ldo;那一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夫人居然跟郎君吵了起來,兩人吵得很厲害!我們都被郎君的親衛趕得遠遠的,只聽到夫人和郎君的聲音。夫人性子一向柔順,我從沒聽她如此大聲過,當時都嚇壞了。&rdo;
&ldo;後來呢?&rdo;林熙問。
&ldo;後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自那天后就一直沒見過夫人,直到三個月後再見夫人,夫人就瘦成了一把骨頭,人也變了,硬是對我說你是小郎君,不是小娘子。&rdo;辱母心有餘悸,&ldo;那時候夫人渾身沒有一兩肉,身上就似乎只剩了一層皮,我輕輕一摸,就覺得全是骨頭。&rdo;
林熙雙拳緊握。
辱母哭道,&ldo;大郎,娘子千錯萬錯,她都是逼不得已的,你千萬不要怪她,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能抵抗的了郎君呢?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夫人日子過得有多苦。林廉他娘子來夫人房裡耀武揚威,看中什麼好東西,她說都不說一聲,拿著就走,他們就對著你表面恭敬。&rdo;
&ldo;你好好伺候母親。&rdo;林熙的話從齒fèng中迸出。
&ldo;我會的。&rdo;辱母說。
林熙穩定了下情緒後,才走出了母親的房間,&ldo;興文。&rdo;林熙叫過興文。
&ldo;大郎。&rdo;興文已經換過衣服,&ldo;太醫署的醫官來了。&rdo;
&ldo;他們兩家人一個不留。&rdo;林熙丟下了一句話後,轉身去見太醫署的醫官了,興文則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郎君會手軟,就殺幾個主謀,斬糙不除根,只會留後患啊。
太醫署的醫官來了後,給薛氏把了足足一刻鐘的脈,從走了出來,&ldo;夫人的病有些重了。&rdo;這些太醫署的醫官看慣了大戶人家的陰私事,說話都留有餘地。這婦人的癔症很重,這戶人家卻只是用安神湯養著,是想她徹底發病嗎?
興文已經換了衣衫,聽醫官這麼說,連忙奉上以前大夫的脈案,&ldo;這是以前大夫給我們家夫人的記錄的脈案,他已經不見了一個多月了,今日夫人情緒有些激動,大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