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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荃覺得，別看憐若只是一個宮女，可是能入得了她的眼的男人，必定是人中龍鳳。

&ldo;這就說明，那人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不是嗎？&rdo;

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一些東西，可是當顧荃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臉色驀地一變。

不可能！

一定是他猜錯了……

他握住了拳頭，突然又往前走了一步，這一次，沒有再給憐若任何退縮的機會，大掌直接按在了她瘦弱的肩頭，將她整個人都固定在那裡，緊緊逼視著她的眼。

&ldo;不管是哪一種，憐若，跟我走吧。既然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何必強迫自己一定要繼續喜歡，又為何不願給自己多一次的機會‐‐一個追求幸福的機會？&rdo;

&ldo;顧荃……&rdo;憐若終於抬起頭來。

秀潤的眉頭慢慢皺起，深凝的眼底閃過一絲掙扎與悲哀。

&ldo;若是有追求幸福的機會，誰不願意？可是有些人在一起註定是不可能幸福的，比如你於我而言，就不是那個可以讓我幸福的存在，你懂嗎？&rdo;

語氣很慢，語調很低，聲音很輕，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顧荃第一次知道，原來這樣一個柔弱似水的女子，說出拒絕的話來竟這樣讓人無從辯駁。

連&ldo;你不可能是我的幸福&rdo;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還能說什麼？

她已經把他的路全都堵死了。

顧荃慢慢收回手，良久，才恍惚地笑了一聲。

&ldo;好吧，憐若姑姑。既然如此，顧荃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rdo;

他一下子冷淡下來的口吻讓憐若有些愕然，不由懷疑，這真的是那個上一秒還信誓旦旦地跟她說會給她幸福的人嗎？

可事實當真就是如此。

下一秒，顧荃已雲淡風輕地轉身離開。

☆、364第364章 你該不是背著我去偷情吧？

晚膳之後，君墨影破天荒地跟鳳淺說要出去一下。

鳳淺倒是沒有懷疑什麼，不過些許詫異還是免不了的，畢竟從前幾乎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這天都快黑了，什麼重要的事兒非得現在去做？

&ldo;我說，你該不是背著我去偷情吧？&rdo;鳳淺眯了眯眼，視線斜斜地落在他身上，口氣中滿滿都是揶揄。

君墨影瞪了她一眼。

&ldo;一個你已經夠麻煩了，哪兒還來什麼情給朕偷？&rdo;

鳳淺眼角一抽：&ldo;去去去，趕緊走！&rdo;用力地擺了幾下手。

君墨影出門的時候，俊美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流風般和煦的笑容，直到走出鳳央宮宮門的時候，笑意逐漸斂去，身上那股溫潤的氣息也就隨之慢慢褪散了。

李德通跟在他身後一路走，就發現帝王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幾米之內都能遭殃。

而帝王所朝的方向，正是華章宮！

鳳鳴宮。

燭火微曳，薰香旖旎。

內殿裡，太后讓人生了一盆炭火，紙張燒糊的味道與薰香裡散發出檀木香氣融合在一起，聞起來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憐汐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太后。

爐子裡時不時發出兩道&ldo;噼噼啪啪&rdo;的聲音，除了木炭在燃燒，還有一幅畫也在裡面燒成了灰燼。

憐汐的腿腳都已經站得有些痠麻，想動一動，活動一下筋骨，卻又不敢。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