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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情至深, 可惜無人知曉。慢慢生根,默默生長,總有一天長成參天大樹,突然傾塌, 將所有的情仇淹沒。
而他又何嘗不是,帝姬清冷, 華奕軒嬉笑,完全不同性情, 卻有著相似的生命印記。地位尊貴卻被此束縛,都算不上愛世人,只是愛那一個人而已。
偏愛, 常常都會走向極致。
何況所愛之人太美好,仿若吹散陰霾的清風,乾淨到白水鑒心。
那是他們脆弱時唯一感受過的暖。
華奕軒騰地起身,瞧見帝姬的眼神已經逐漸渙散,男子不知道酒裡是什麼東西,但他畢竟是醫者,仍舊認為自己有辦法。
錢太后也不攔,彷彿還有些許欣慰,溫柔地說道:「帝姬怎麼一杯就醉了,不知華公子可有解酒方?」
華奕軒應聲附和,趕緊說自己有個方子最適合。
綈繡走近攙住柔姿,她已經是頭暈目眩,手自然地被侍女扶著,緩緩走進暖閣。
西暖閣裡溫暖如春,香氣繚繞,她靠在床架上,周身如火在烤灼,「好熱——」喃喃自語。手摩挲在細白的脖頸,領口微松,綈繡俯下身,「這屋子裡暖,奴婢覺得穿少了舒服些。」
她順勢將女子繡蓮花紋赤金短襖褪下,將她安置入柔軟的床榻中,只剩一件碧藍色裡衣,柔美窈窕的身姿與白潤的面板展露無疑。
綈繡笑笑,起身離開。
外邊華奕軒正在開藥方,太后笑說早知就不讓柔姿喝酒,沒想到這孩子酒量如此差。
華奕軒心煩意亂,本來十分確定那盞酒裡不至於有置人於死地的毒藥,但帝姬神色慌亂,他有點擔憂。
手中也不是單純的解酒方,多加入不少解毒之物,交給侍女去醫官院拿藥,他依舊心情忐忑。
綈繡從西暖閣走出,先朝太后施禮,又似乎是在對華奕軒說:「帝姬身子很不舒服,奴婢鬥膽還是請華公子進去瞧瞧。」滿面擔憂地看了男子一眼。
「那就勞煩華公子。」太后語氣裡也儘是不放心,「要是喝出病來,豈不是我的罪過。」
華奕軒早想去看,趕緊作揖隨綈繡來到西暖閣。
他由於心急,不知對方情況如何,進去後匆匆往裡走,徑直越過芍藥破圖,才突然聽到咣當一聲門被上鎖。
華奕軒當下明白三分,但此時他更在意帝姬的生死。
快步朝床邊走去,一眼瞧見帝姬雲鬢橫斜,碧藍色裡衣透出細膩面板,他心裡一忖,趕緊垂下眸。
左右四處張望,並沒有找到任何遮蓋之物,唯有脫掉自己的外衫,輕輕蓋在女子身上。
手還沒有收回來,卻被另只指尖冰涼,掌心卻溫熱的纖細之手抓住,柔軟無骨,帝姬的聲音傳來,「你——」語氣柔媚,自帶嬌/音。
他心裡一驚,抬眼注視女子雙眸迷亂,似有情/色流轉,那隻手就像條蜿蜒的蛇遊走到手肘,華奕軒立刻使勁抽回。
太后那杯酒裡,居然是情/毒。
他立刻單膝跪在床邊,指尖搭上她的手腕,帝姬的脈像奇怪,男子從沒有遇見過,但看她模樣確實與中情/毒一模一樣。
天下之毒何其多,他不知曉也平常,何況還有位洛清衣,決定還是要按照情/毒來下針。
自己的醫箱留在外面,按宮中規矩,每次入宮都要搜身,不可以帶上銀針隨意走動。
他抬眼瞧見帝姬的紅珊瑚耳環,耳針可以借來一用。伸手去摘,女子卻順勢滑倒在他的懷中,柔軟像只蜷縮的貓兒,平日裡涼薄的嘴唇已經吻到他的脖頸,「趙公子——」只能斷斷續續地說話。
華奕軒立刻將對方推開,手裡緊緊握著指環,長出一口氣。多虧他天賦異稟,手速極快,冷不防已經扎進她臂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