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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瑾色外衣的段公子坐在大廳東側, 伸手開啟軒窗,夜風伴著秋日寒意,吹上面板冷嗖嗖地瘮人,「哎呀!」懷裡女子嬌嗔地叫著:「公子快別開窗,冷到奴家。」
男子伸手一把攏過楊柳腰,抬眼情意綿綿地瞧,下睫毛裡藏著的硃砂痣若隱若現,「冷就靠近些, 喝幾杯身子就暖了。」
他確實有副好模樣, 又才氣逼人,到哪裡都是歡場紅人,女孩子們一個個奉迎也不全為了那點打賞錢,主要還是心裡樂意得很。幾杯溫酒下肚, 酒樓裡便待不住了,女子俯耳嬌滴滴, 香腮漲紅,「公子何時帶奴回家呢?」
段豐言笑笑, 他的酒卻是越喝越冷,全然沒有度春/宵的興致,但也不肯放女子走, 兩人囁喏一陣,那女子便有些不悅,挪開身子道:「今日出門只為尋樂,公子可是心裡還惦記別人?」
此話觸到他的痛處,男子卻嘴角笑意更濃,抿口酒懶洋洋地:「我心裡只有你而已。」
女子才又軟綿綿湊過來,撒嬌賭氣,用指尖撫上他的腰間,「我這一輩子自然是比不上她,只求公子憐愛。」
「你怎麼比不過,」段豐言小拇指勾著她的金耳環蕩漾在燭火裡,輕蔑笑道:「就憑這幅乖巧樣兒,依我看也強過她百倍。」
「此話當真?」
「一百二十個真。」
「公子以後若再不去芙蓉落,奴就信你。」
他垂眸笑笑,顯然不想回答。
對面女子騰地臊紅臉,想自己不過是個煙花女子,竟還把調情之語當了真,京都第一角妓林詩詩豈是她可以壓得過,至此手攪紅紗帕,春色滿眼只是敬酒,再不說自討沒趣的話。不過一場買醉,你情我願何必生事。
郎情妾意,酒過三分,正是不可開交時,忽地不遠處走來位身穿蔥黃綾子棉對襟衫的女子,手中捧著一盤紅菱餅。
二八佳人眉宇溫柔,書卷氣十足,段豐言醉眼朦朧,不自覺放開懷裡的女子,瞧著新鮮美人兒笑,「小娘子有事?」
林思淼勉強擠出個笑臉,心裡正在埋怨鬼系統,她本想裝作不知道混過去,但系統一會兒就冒出來搗亂,不停強提醒,滿腦子嘀嘀聲真的要瘋掉!只有給華奕軒扯謊出來方便,先到樓下點份紅菱餅,裝作是來上菜的架勢,總之先搭個話再說。
「公子,」將盤子放下,客客氣氣地:「中秋之夜怎能沒有紅菱餅呢?」
段豐言揉揉太陽穴,睜開眼仔細端詳她,笑意盈盈伸手示意女子落座,先前那位煙花女子自然很有眼色地離開。
「我只是來喝酒,幾盤下酒菜足以,倒是如小娘子這般的美人兒不能缺!」他笑得不懷好意,已經把對方當成風塵女子。
林思淼立刻正襟危坐,心想果然是個色鬼,適才就瞧他和妖艷女子在大庭廣眾下糾纏不清,這種人能有什麼病,看上去好得很呢。
她最煩好色之人,抬腿就想走,[宿主,這人對你很重要。]
天下病患滿地跑,不缺這一個。
[你缺啊!]
那你告訴我他有什麼病?
嘀——系統:看我凌波微步。
林思淼在這裡猶猶豫豫,對麵人看她也有趣得很。段公子還是頭次遇見不向自己投懷送抱的樂妓,纖細手指端起自己的酒杯遞到女子嘴邊,「酒未冷,正好暖暖身子。」
他整個身子順勢壓過來,林思淼嚇得往後靠,差點跌落到椅子下,立刻柳眉倒豎,恨不得拿起酒壺砸過去,卻感覺有人快步來到身後,一股清幽之香襲來,那是傍琴臺的味道。
她趕緊站起身,曉得華奕軒來了,扭頭迎上男子帶有幾分怒氣的眼眸,自知做事不妥,唯有老實撒嬌認罪。
「夫君,我——」走到他身邊百口莫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