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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逐漸散去。
傅言這才看清楚,中年男人的上半身已經被腐蝕得鮮血淋漓,拔匕首的右手更是血肉模糊得看得到白骨。
——嘖,要我也是這水平,「煩死人」給我這個就是想要殺了我!
——或許,他本來就是想要殺了我……
傅言腦子裡轉過許多,面上卻一副淡然模樣。黑煙散盡後回來的眾人,被他這副「高人」形象唬到,都暗道怪不得剛才他被扣住的時候很淡定,不愧是不怕厲鬼怨氣的強者!
而且他剛才被治安隊帶走,居然平安回來了,還帶著禮物——指匕首——更說明他和治安隊關係匪淺!
自以為想清其中關係的眾人,紛紛對傅言擠出笑臉,並開始暗暗傳遞訊息。
受了重傷的中年男人也不敢耽擱,沒敢先去治傷,而是現場給他轉了物資和別墅。他用左手摁血手印的場面,相當震撼。
一番操作之後,傅言慢吞吞收了檔案,問道:「房子在哪?」
「呃,我們先派人去收拾一下,保證您能直接入住。」之前愛答不理的工作人員將他引導到旁邊坐下,給他倒水,絞盡腦汁地想著措辭,「一小時內,會有車接您過去的。」
傅言點頭,又道:「對了,有空給我解釋一下公會、道具這些嗎?」
這實在是很基礎的問題,可沒人敢嘲笑他。不說別的,惹他不爽了他當場拔匕首,誰都別活了!
工作人員正打算自己回答,也算是在高人面前挽回點之前的「失誤」。然而沒等他開口,旁邊就插進來一道男聲:「不如我來給傅先生說明一下?」
傅言轉頭,看到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正走近。他看著挺斯文,換個西裝革履、配副眼鏡,可能就更合適了。這人到了傅言面前,主動自我介紹:「我是岑意,曙光公會的副會長,會長岑怡是我姐姐。」
傅言哪知道什麼「曙光公會」,但看岑意一來,工作人員自覺退開的樣子,感覺這公會有點料子。
換別人,這會兒估計就開始動心思社交了。然而傅言實在不想這麼麻煩,於是就正常點頭:「你好。」
他甚至懶得問「你怎麼知道我姓傅」。
「我們家也在別墅區,離傅先生家不遠。」岑意沒走太近,避免傅言仰頭望自己,「不如傅先生先去我家裡坐坐、聊聊天?晚上賞光吃個便飯,我們送傅先生回家,順便看看傅先生缺什麼。都是鄰居,互幫互助一下。」
傅言光聽都覺得累。
身為社畜的「下班只想原地蒸發」感覺又冒出來了。
「不必。」傅言慢吞吞回復,語焉不詳的,「太麻煩。」
「那就在這裡和傅先生聊會兒吧,反正我也沒事幹。」岑意一點不在意傅言的「變相拒絕」,讓跟來的人辦了張椅子過來,就這麼在管理局大廳的一角和傅言坐在一塊。
管理局依舊人來人往,可誰都不敢過來打擾。
傅言把匕首放在兩人之間的桌上,岑意看了看,問道:「這就是傅先生的匕首?」
傅言言簡意賅:「別開。」
「我知道。我們不會隨意碰別人的東西。」岑意隨口來了個拉踩,又追加彩虹屁,「不過傅先生真是好心,還特意提醒,可惜張國勇聽不懂。」
傅言:別說他,我都不知道這麼嚴重。
岑意看他興趣缺缺,終於跳過寒暄,開始切入正題:「傅先生,我沒猜錯的話,這把匕首應該也是能帶進遊戲的道具吧?」
傅言終於來了點精神:「這就算道具?」
「通常來說,能帶進、帶出恐怖遊戲世界的,就是『道具』。」岑意講得很深入淺出,「道具可以是任何東西,也可能有任何用途……」
目前來說,獲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