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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然驚疑不定,但還沒怎麼把沒什麼實體的黑煙看在眼裡,強提一口氣厲聲道:「國師,你到底在幹什麼!」
傅言終於回應了他,偏頭看過去:「請神。」
「請神?敢問是哪路神明?」皇帝看著爬到腳邊的黑煙,一腳踩了下去,本來就還不多的黑煙就消散了,「國師難道在如此重要的儀式上,請來了邪神?!」
「人心中有什麼,眼中便是什麼。」傅言淡淡道,「心中有鬼,見到的就是邪神;心中有光,看見的就是天神。」
這話直指皇帝心中有邪念,皇帝被他懟得眼前發黑,想呵斥他卻噎得一口氣上不來。
「國師大人,這明明是儀式出了問題!」
被傅言一套神奇操作打亂了陣腳的侍童,這會兒忽然跳出來道:「您今日的做法,和以前都不一樣,用的法寶也和以前不一樣。您請的真的是正神嗎?哪位正神現身之時會出現這麼詭異的天象?還有這種不祥的黑煙?!」
「儀式出問題?」傅言瞥他,明明語氣很淡,卻聽得出一種隱隱的冷厲,「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動的那些手腳,不就是想要見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侍童被他帶進溝裡,張嘴就道:「您承認您招來了邪神!」
傅言:「你承認動了手腳,就是為了招來邪神?」
侍童一怔,瞬間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扎到了他身上,如芒在背。
「我沒動手腳!」侍童掙扎道,「所有單子都給您看過,您都同意了!我也沒……」
「拿下他!」皇帝直接下令,「把國師也扣下來!」
侍衛們一擁而上,不費吹灰之力就摁住了那名侍童,其他在臺下的道觀侍童也被很快控制。但這些人想要衝上法臺拉傅言的時候,剛朝那個方向接近,法臺上飄下來的黑煙卻纏住了他們的腳。
他們本來渾然不在意地衝進黑煙裡去了,可當黑煙漫過他們的腳踝,那黑煙彷彿能直接穿透靴子,凍僵他們的雙腳。侍衛們好似被速凍在了原地,任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法挪動腳步。
「我們……動不了……!」
當然,梵向一是不會被凍住的。甚至於黑煙到了他腳邊,就悄然繞開,絲毫不敢沾染他。不過梵向一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因為他不想聽皇帝的命令。
皇帝看不出梵向一和其他侍衛的區別,也搞不懂這群侍衛說的是真是假,但沒人聽他的命令倒是頭一回,搞得他差點氣急攻心。
傅言看事已至此,索性給齊應飛多點排面,出聲冷譏道:「你們還真覺得請來的是邪神?可笑至極!來的可是你們親口承認的『戰神』!」
「戰神……齊應飛?!」皇帝聞言一驚,「齊應飛早已死了數十年,你敢在皇宮裡請鬼?!」
「死人得奉,便有信仰。『戰神』可是你們舉國上下自己供奉出來的,陛下也天天將『戰神』的名號掛在口邊,現在居然只是葉公好龍?」傅言道,「既然『戰神』已到,既然陛下想要請神明解惑,那我現在便問吧。」
反正現在看來也送不走齊應飛,傅言索性就真繼續問皇帝要問的事。問之前他看看天,又看了看梵向一,瞧著梵向一那無甚波瀾的眼神,心裡就定了下來。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蹭岑意的任務,但判定透過的應該是齊應飛,所以還得在他面前露露臉才對。
傅言看著狂風沒吹走的工作手冊的紙:「這一次,該出兵迎戰北疆嗎?」
齊應飛果然還沒走,在幾乎要混在「血泊」中的「是」字上再次黑煙畫圈。
「會回答是,該出兵。」傅言根本不給那些朝臣來勸說的機會,當場「開獎」,還繼續問,「那麼,我們會勝利嗎?」
否。
傅言的毒舌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