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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鼎門掌門譚高軒,此時臉色鐵青,拳頭緊握,他已經在門外從莊家父女的對話中,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橫眉冷對莊之遙,「你爹說得沒錯,多派幾個人,去找找你師哥他們。」
莊之遙馬上溜了,掌門面前輪不到她說話的份,怎麼找那村夫算帳,全看掌門決斷。
見女兒走了,莊護法立即替女兒辯解,「掌門,世間藏龍臥虎,昨晚上之遙他們遭遇的人,怕是大有來頭。」
譚高軒臉色陰沉,「我竟然不知道你女兒一直帶頭欺負袁持譽,你真是養的好女兒啊。如今袁持譽棄學出走,這個責任誰來負?」
莊護法見責任要落到女兒身上,便道:「袁持譽十分愚鈍,全無仙根,這樣的人留在五鼎門,之後引起其他弟子的不平。如今他去了,正好少了一樁麻煩。而且是他自己願意離去的,並不是咱們驅離他的,於情於理,並不理虧。」
「一派胡言。」譚高軒怒道:「在門派受欺凌,進而出走,還說和門派沒關係?!於門派,你管教失責,於家門,你教女無方,去有刑司領五十戒鞭!」
莊護法還要說什麼,此時譚高軒又道:「還是你想讓莊之遙替父分擔?」
莊護法哪敢再抗命,「是。」默默退了下去。
譚高軒則越想越氣,這群混帳東西,竟然把袁持譽給弄丟了。
更可氣的袁持譽這個狗東西也不知感恩,居然棄學而去。
他得想辦法找到袁持譽,就是弄死他,開膛破肚,也得把他體內的東西拿出來不可。
早知道有今日的情況,就不該循序漸進。
事不宜遲,如果對方真像莊之遙說的是個「能人」,就怕已經察覺到了袁持譽的與眾不同。
就算現在還沒有,也怕夜長夢多。
想到這裡,譚高軒使了個移身法,瞬間來到五鼎門山下,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中年婦人,朝莊之遙描述的地點飛去。
此事不適合驚動其他人,只適合他一人處理,一人獨佔好處。
遠遠就見山坳中,開闢出一片片水田,有數個人在田間勞作。
竟、竟然真的在種田。
這片水田的主人究竟是什麼人?
而水田不遠處的樹蔭下坐著一個人,正是袁持譽。
他大喜過望,本來還以為他被藏起來了,沒想到竟然明晃晃的待在外面。
譚高軒落地,將腰一佝僂,顫顫巍巍的出了林子,往田埂間走去,哭哭啼啼地大聲問:「你們哪個是袁持譽啊?」
水田裡的人猛見出現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婦人,又聽她叫袁持譽的名字,都十分好奇的看她。
袁持譽並不認識對方,但也承認了自己的是身份,「我就是,你是?」
「我是莊之遙的娘啊——」譚高軒拔高音調哭道:「你不知道啊,掌門知道了你們之間的事,說全怪遙遙將你欺負走了,發話要狠狠懲罰遙遙,讓她領鞭子捱打,一個女兒家被當眾責打,留下一身的鞭痕,該怎麼活啊。」
「……這樣嗎?」
譚高軒便坐在地上,拍著腿,哭天抹淚,「我可憐的女兒啊,我這個為娘要替她捱打,可五鼎門法度太嚴,掌門根本不許。袁持譽,你行行好,就隨我回去吧,你回去瞭解釋清楚了,遙遙就不會捱打了。有掌門主持公道,遙遙不會再欺負你了,你不要怕。」
其他人見有熱鬧看,還可以打著關心的幌子偷懶,都圍了上來,問袁持譽,「這怎麼回事?你倒是勸勸這位老嫂子,叫她別哭了。」
「袁持譽,你隨我回去,救救遙遙吧。你倒是說句話啊,是不是要我這個做孃的,給你磕頭求你才行?」
袁持譽想了想,拒絕得乾脆,「我答應了大王要耕作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