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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臉色一變。
「老爺子自我爸去了後,身體就不好,今年一直在醫院裡進進出出,你不是不知道!我提醒過你了!可你呢!甚至能讓他的老部下捅到他面前!他一輩子都乾乾淨淨,到老了竟然被人問的啞口無言,猶如唾面自乾!」,說到最後,他幾乎咬牙切齒。
溫玉從最初的驚訝,帶最後的目然。尤其看到李劭忱幾乎厭憎的眼神。
李劭忱恨她不爭氣,可心裡知道不能不管她。
溫玉慘然一笑:「對,不知廉恥,你早就想這麼罵我了對不對?」
李劭忱不理會她的私人情緒。
「我本來就不想管你的事,可你敢說,老爺子的事和你脫得了幹係嗎!」
溫玉慘然道:「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你就當是我欠你們家的。」
李劭忱看不得她自欺自厭的樣子,緩了口氣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鬧出事情,你的名聲、工作要不要了?你就不為你身邊的人想一想嗎?」
他像個給熊孩子擦屁股的操心家長,恨鐵不成鋼。
溫玉看他彷彿在看陌生人一樣,面無表情的說:「對,就是這個口氣。從記事開始,就被這樣的口氣教訓。你和你外公外婆的口氣簡直一模一樣。我的人生沒有一件事是我自願的!」
她突然來的情緒,整個人都崩了。
李劭忱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輕輕撿起手裡的照片,照片裡的兩位老人,都帶著眼鏡,外祖祖籍在南方,後來因為工作調動北上,一直在高校任職。
他記憶裡確實不太喜歡去外祖家裡。家裡規矩很多,經常會被教訓。
老爺子是個性情中人,極少會對子女兒孫管束的動彈不得。
他小時候大院裡玩,到處磕碰傷,天天身上掛彩。
老爺子常說,一個馬圈裡踢不死馬,小孩子一起玩鬧磕磕碰碰不很正常嘛。
溫玉那時候就不准他出去玩了。
溫玉的情緒因為他的指責,潰不成軍,說起從前的委屈喋喋不休。
她並不是個很堅強的女性,不像姑姑那麼堅毅,能讓人依靠,他很早就知道。
他到底不能真的拿她怎麼樣,忍了又忍只說:「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乾淨!等到時候再鬧出什麼事情來,我和今天一樣,無能為力。」
溫玉閉口不提和那位梁先生的事,李劭忱確實張不開嘴質問她,關於她背叛家庭、背叛丈夫的始末。
馮豫年買了東西,回去見他不在,李殊逸說:「你剛走他就走了。大概是去找我舅媽了。」
給他打電話,李劭忱接了電話,聲音毫無異處:「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先吃,別等我。」
溫玉起身要走,也不再和他說話,等走到門口,才回頭說:「我當初提了離婚,所有人都不準離。」
李劭忱:「你只要和老爺子大大方方說,他不會不同意。」
溫玉自嘲一笑:「他當時還管不到我們頭上,你父親不同意,我父母也不同意。所以我才申請了國外工作。」
何止不同意,她母親以死相逼,父親罵她不知羞恥,離婚哪是正經人家女兒做得出來的事。
李劭忱坐在那裡,閉上眼靜默了幾秒鐘,才說:「我知道了。」
馮豫年為了讓熱鬧一些,打包了馬路對面的羊肉鍋,然後張羅在家吃。
李殊逸帶著口罩,素麵朝天,跟著她進進出出,寸步不離。她心情不好就不喜歡一個人呆著,馮豫年就順著她,走哪都帶著她。
李劭忱進門的時候,兩個人正在端菜,鍋開了,熱氣騰騰的,窗戶上都是霧氣,他在門口站了幾秒,李殊逸問:「你發什麼呆,快進來,我們兩準備了一下午。」
馮豫年從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