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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夫來說,這些東西可是很珍貴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些天店鋪裡生意太火爆,藥材有些不夠用了,需要提前將藥材補進來。
兩人一同往存放藥材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白行天都在勸裴慎早些回去:&ldo;補藥材這事我來就好,你先回去。&rdo;
裴慎搖頭:&ldo;這麼多藥材,你也拿不下。&rdo;
白行天無奈,只得領裴慎去了,放藥材的地方在山上,白行天因為在山上採藥,專門建了個屋子來放藥材。
屋子意外地乾淨,藥材儲存完好,一看便是每天都有人整理。
白行天道:&ldo;裴裴,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找蠟燭。&rdo;
裴慎站在原地等白行天,他等的無聊,索性先在屋裡隨便看看,身後突然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裴慎:&ldo;白老先生?&rdo;
身後沒有回應,裴慎過去試著開門,發現門被人反鎖了。
他頓時頭皮發麻,知道被人算計了,但這個算計他的人究竟是誰?
容不得他多想一刻,這間屋子沒有窗戶,裴慎試圖找方法出去,突然黑暗中一雙雙紅眼盯緊了他。
角落裡三兩隻老鼠正盯著他,裴慎害怕老鼠,挪不開步子。
夜色漆黑,整個屋子密不透風,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那幾雙眼睛,裴慎什麼也看不見。
恐懼頓時卷襲裴慎全身,一種從所未有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屋子沒有任何光亮,這座屋子位於山上,也不會有人來,無助像是鉗制住他的雙腿,使他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沒有窗戶,房門被反鎖,房間裡沒有任何可以藉助他離開的東西。
裴慎靠在牆上喘息,汗珠順著他額頭流下,埋藏在回憶裡的過往被揭開。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大概是七歲的時候,父母離異。
在裴慎的印象裡,母親一直是個溫柔的人,她會給裴慎做美味的早餐,會給裴慎講有趣的故事,也會在每個週末帶裴慎去玩。
離異後裴慎被判給母親,離開家前,裴慎疊著自己的小被子,儘量讓自己不傷心,他想著,以後自己要更加聽話,不能惹母親傷心。
母親帶他到了新的地方,他們的日子過得並不如意,母親開始變得暴躁,有時甚至會對裴慎施暴。
裴慎那時告訴自己,母親只是病了,她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可是後來,母親將他關進了地下室裡。
地下室裡漆黑,密不透風,還有到處竄的老鼠,他不再上學,只永遠活下黑暗之下。
在這片漆黑的空間裡,裴慎從來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他害怕那裡,害怕那裡的一切。
記憶開始混亂,裴慎蜷縮在牆邊,腦裡一會兒是老爹帶著警察來領走他,一會是母親拿著鞭子抽他,他咬緊唇,分不清現實和回憶。
他突然很想從這世上消失。
這裡太黑,太像那個地方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將那些都忘了,但現在他才發現。
那是他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裴慎意識混沌,耳旁是嘰嘰喳喳的鼠叫,他忽然想起了那日燈會遇鼠,江無陰將他護在懷裡。
快要閉眼時,不知從哪傳來砰的一聲,似有人將他抱了起來。
……
裴慎再次睜開眼,掛於牆壁的水墨畫躍入眼裡。
這裡不是那個漆黑的屋子,是江無陰的房間。
阿香擔心地看著他:&ldo;阿慎,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你睡了好幾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