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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徽容這才發覺孔瑄仍握著自己的右手,輕輕抽了出來,慕世琮正好看見,眼神閃爍,忽道:&ldo;方校尉。&rdo;
&ldo;是,侯爺。&rdo;
&ldo;聽阿放說你頗為細心能幹,我帳內正好缺一名這樣的親兵,從今夜起,你就到我帳內歇宿吧。&rdo;慕世琮悠悠道。
藍徽容一愣,孔瑄嘴張了幾下,還未出聲,慕世琮已轉身而行。
孔瑄急追了上去,湊到慕世琮耳邊低聲道:&ldo;侯爺,此人身份可疑,放他入您帳中太危險了。&rdo;
慕世琮停住腳步,斜睨著孔瑄,片刻後湊到他耳邊平靜道:&ldo;我就是想試探於他,你放心,我自有防範。&rdo;回過頭來向藍徽容道:&ldo;走吧,方校尉。&rdo;
藍徽容心神忐忑地隨著慕世琮步入他的營帳,她本就有些酒意,急奔之下經夜風一吹,醉意上湧,入得帳內,覺得有些昏眩,強自撐著道:&ldo;侯爺,末將粗手粗腳,怕給您帶來不便,我還是回孔郎將帳中歇宿吧。&rdo;
慕世琮轉過身來,盯著藍徽容看了一陣,眼中夾冰帶霜,狠聲道:&ldo;倒瞧不出你有這能耐,孔瑄本是最厭惡男色的,卻讓你亂了心神,你聽著,我可不能讓他為你走了邪道,蕤兒還等著他回去娶她,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以後,不許和孔瑄走得太近。&rdo;說著拂手步入屏風之後。
藍徽容懷疑自己醉酒聽錯了話,嘴張得老大,愣在了當場。良久方回過神來,苦笑之餘,又感覺實在醉得厲害,摸到一張竹蓆上躺倒,不久便酣睡過去。
第二日清晨,聽到晨練的號角聲,藍徽容爬了起來,感覺頭痛欲裂,甩了甩腦袋,見慕世琮一身勁裝從帳後步出,忙迎了上去:&ldo;侯爺!&rdo;
慕世琮冷冷地望著她:&ldo;也不見你有多會伺侯人嘛,還比不上天香館的小子,昨夜我要飲水,喚了你數聲,沒聽見嗎?&rdo;
藍徽容覺他言語辱人,心頭火起,迎上慕世琮的眼神,正顏道:&ldo;侯爺,末將入伍是為了殺西狄人,不是來伺侯人的,更無那等齷齪習性。侯爺對末將和孔郎將有所誤會,實是有辱郎將大人的為人,也有辱您和他之間的情誼。&rdo;
慕世琮被她噎住,飛眉一挑,正待再說,孔瑄打簾進來,看見二人橫眉怒目的樣子,微笑道:&ldo;侯爺,弟兄們都集合好了。&rdo;
慕世琮冷哼一聲,將手一甩,出帳而去,藍徽容瞪著他的背影,悶頭跟上,孔瑄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晨練結束,用過早飯,慕世琮便和孔瑄去了慕王爺大帳,參加每天例行的軍事會議,藍徽容職位低,不能進入,又不需隨普通士兵進行操練,便閒在了慕世琮帳內。
她默默坐於帳內,感覺仍有些頭痛,想起吃苦這麼久,連慕王爺的面都未見到,現在又落到這冷傲孤僻的慕世琮帳中,極難相處,不由有些沮喪。不過她心志較為堅定,過得一陣便調節過來,自我安慰道:好歹也隔慕王爺近了一步,成功的機會又多了一分。
這樣一想,她心情豁然開朗,抬頭見慕世琮帳內一片凌亂,顯是沒有人幫他收拾,知這些男子不拘小節,暗嘆一聲,站起身來,將帳內整理乾淨。
剛剛清理完畢,崔放掀簾進來,愣了一下,疑道:&ldo;這是侯爺的營帳嗎?&rdo;
藍徽容見崔放進來,心中高興,笑道:&ldo;阿放,啊不,崔校尉,快進來。你不用去操練嗎?&rdo;
&ldo;侯爺說我年紀小,不用跟著他們操練,反正他也不會讓我上戰場。&rdo;崔放笑嘻嘻地靠近,伸手遞過幾片棕葉:&ldo;方校尉,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