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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借這門功法直達先天之境,但用以強身健體的效果應該不錯。又因為這一方世界天地靈氣極為濃郁,劉辯修習“元元導引法”之後見效極快,自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體日間強健,再跟著老師行走是雖然依然吃力疲憊,卻已不復先前累得要死要活一般。
日常相處時,禹天來倒也沒有刻意擺出師道尊嚴,只是如閒談般引導劉辯觀察耳聞目睹的一切,又深入淺出、旁徵博引加以剖析講解。劉辯不知禹天來有數世人生的積累,只覺得這外表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幾歲的老師胸中直似包羅永珍,所說字字句句皆是真知灼見,令自己大受啟發,不久便已心悅誠服。
師徒二人一路行來,前方忽地現出一個小小村落。黃巾之亂平息未久,可以看出這村落亦曾遭受兵火之災,有些地方還露著些斷壁殘垣。
劉辯的臉上現出喜色,緊趕幾步追上禹天來道:“老師,前邊應該便是黃家村了,但您要找的那人會在家中嗎?”
禹天來微笑道:“如果我們在宛城探聽的訊息不錯,那人剛剛為兒子求得一劑良方,如今應該正在家中依方為兒子調理病體。”
師徒二人走進村子,直接來到離村口不遠、門前種了兩顆棗樹的小小院落外。
劉辯看這院落的圍牆是以黃土夯成,兩扇原色木門緊緊關閉,當時便要上前叫門。
豈知他腳步才動,那兩扇木門竟已向內開啟,一個身著灰色布袍,約四十歲年紀的大漢從門內走出。劉辯見此人身形偉岸,面容方正,雖然面上愁雲籠罩,但一雙虎目燦然生輝,顧盼之間有凜然之威。他被這大漢的目光在臉上掃過時,心中當時便莫名生出一絲寒意,隱隱感到自己被某種致命的威脅鎖定,不由自主地接連後退三步。
幸好那大漢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便轉到禹天來的身上,目光中現出凝重之色,上前一步拱手道:“貴客光臨寒舍,黃忠有失迎迓,望乞恕罪。”
禹天來含笑稽首還禮:“原來是漢升將軍當面,貧道禹天來,道號‘太玄’。冒昧相訪,多有叨擾,失禮勿怪。”
“禹天來?原來是‘太玄道’掌教親臨,這卻令寒舍蓬蓽生輝了。”黃忠自然聽說過禹天來的名號,目光登時微微一凜,隱隱現出戒備之意。
“太玄道”的前身便是“太平道”,教眾弟子大多便是原來的黃巾軍。而黃忠曾在黃巾之亂時投身軍伍,輔助南陽太守秦頡大破荊州黃巾,不知由多少黃巾軍將士死在他的寶刀神箭之下。如今這位聚攏黃巾軍殘部在交州立足的“太玄道”掌教親臨家中,由不得他不心生戒意。
禹天來感應到對方已在默運神功戒備,便攤開雙手笑道:“漢升將軍休要誤會,貧道此來並無惡意。當初將軍雖曾參與平滅荊州黃巾,卻也只是盡到身為武將的本分。沙場之上,大家生死各安天命,貧道又豈會因此而懷恨將軍?”
黃忠見對方語出摯誠,便也打消了戒意,側身伸手向門內虛引道:“卻是黃忠多心了,寒舍簡陋,掌教若不嫌棄,便請入內一敘。”
禹天來當即帶劉辯隨黃忠進門。院中有七八間泥牆茅頂的房舍。黃忠領兩人到了中間一座待客所在,親自為禹天來奉上一盞清水,致歉道:“村居清貧,只有這一盞清水待客,掌教勿要見怪。”
禹天來捧盞在手,毫無戒心的啜飲一口,含笑問道:“據貧道所知,將軍在平黃巾時屢建奇功,怎地未得朝廷封賞,反而隱居在這草野鄉村?”
黃忠嘆道:“戰後朝廷倒也有封賞,卻只是個縣尉小官。又因為犬子自幼多病,需要人朝夕看顧。於是我便辭了封賞,攜犬子回鄉隱居。”
禹天來看黃忠面相如三十許人,但雙鬢依然斑白,令他看上去又老了十歲不止。按說對方也是外景天人級數的絕頂高手,留駐容顏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