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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忠雙手託刀橫於身前,沉聲答道:“不錯,某正是黃忠!”
呂布提起畫戟遙指對方,大笑道:“難怪華雄被你一刀斬殺,果然有些本事,卻是遠勝方才那三個只會以多打少的鼠輩,堪為本將對手!”
“對手”二字堪堪出口,他手中的畫戟已經攻出,攻勢侵略如火。
黃忠手中古月象鼻刀倒卷而上,刀勢恰似驚濤拍岸,捲起千堆如雪浪花。
兩人刀戟並舉,二馬盤桓,在陣前一場激戰。
呂布畫戟演化“火”之真意,戟勢狂野霸道,如時而如天火焚城,時而似烈火燎原,一招一式都帶著毀天滅地的破壞性。
黃忠的“大江流刀法”卻演化了“水”之道,大刀舞動處或如飛流直下而一瀉千里,或如風平浪靜而暗流洶湧。
看看鬥到八十合上。黃忠終究是因為兒子的緣故而耽誤了自身的修行,對上剛剛突破瓶頸的呂布,實是遜色了一籌。但他畢竟老辣沉穩,所用“大江流刀法”又深得水之道綿延不絕的特性,雖是漸處下風,但將刀法轉為攻少守多,呂布要向取勝也並非易事。
黃忠心中也知久戰必敗,當時將刀勢向外一張迫開對手畫戟,而後撥馬即走。他與劉關張兄弟不同,雖處下風卻是說走便走,呂布還困他不住。只是他這一走卻並非返回本陣,而是縱馬向斜刺裡衝去。
呂布見他明明是從容而退卻不歸本陣,便知其定是還有其他手段施展,當即催動赤兔馬在後追趕,心中卻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黃忠早將大刀掛好,取了身邊須臾不離的那張短弓在手。此弓便是他師門“射聲園”世代相傳只由門主掌握的至寶“落日天弓”,當初他也是因為此弓及一部箭術秘典而懷璧其罪,遭同門師兄弟的追殺而至家破人亡。
聽到身後呂布追來,黃忠握住由幾種珍稀金屬熔鍊鑄造而成的冰冷弓身,又取出一支通體俱是精鐵所鑄的白翎羽、三稜鏃的長箭扣在弦上,驀地在馬上回身開弓發箭,一箭射向尚在數百步外的呂布。
這一箭毫無花巧,威力全都體現在速度與力量之上。
箭矢離弦十丈,在空氣中爆出一團直徑三尺餘的乳白色錐形雲霧,而後在虛空破開一條手臂粗細的半透明的真空隧道,似乎在離弦的同時便到了呂布的身前,而在這一瞬間那箭矢擠壓撕裂空氣發出的爆鳴尖嘯之聲尚未傳到呂布的耳中!
呂布幾乎是下意識地揮出了手中的方天畫戟,純憑本能感應的驅使而不依靠目光的捕捉,卻精準無比地截住那快到不可思議的一箭。
在三稜箭鏃與畫戟相觸的一瞬,蘊藏在箭矢中的恐怖力量勃然而發,那根精鐵箭矢無聲無息地爆成碎屑,呂布的畫戟亦被震得高高蕩起。
便在呂布畫戟上揚的同時,黃忠力道與速度都絲毫未曾衰減的,第二箭已經發出,緊追著剛剛在呂布耳邊響起的那第一箭擠壓撕裂空氣發出的爆鳴尖嘯之聲射到呂布面前!
呂布陡然發一聲狂喝,索性鬆手棄了畫戟,任憑它被第一箭爆發的力量帶著一路反轉遠遠飛向身後,右手奇快無比地向著空中一抓,仍是以神遇而不以目視,神乎其神地將幾乎難以用目力捕捉的第二支箭握在掌中。
箭矢中的力量與呂布掌心的力量彼此劇烈衝擊,卻終於被呂布化解後乖乖落入其掌握之中,此刻三稜箭鏃的鋒尖距離呂布的咽喉已不過數寸之遙。
黃忠卻不容呂布又絲毫喘息之機,第三箭追著第二箭所發聲響再次發出。
呂布則在對手發第三箭的同時,以左手閃電般摘下馬側懸掛的一張長弓。此弓豎起來足有七尺長短,弓背赤紅如火,手指粗細的弓弦漆黑如墨。他右手將抓著的箭矢扣弦,依舊只憑那冥冥之中的神秘感應,展臂張弓一箭回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