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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的假的,九爺心裡清楚,畢竟您跟綰夫人同榻而眠也不是一兩天。」
這話有點兒直白了,趙濱聽的差點兒咬了舌頭,他飛快的撇了韓兆一眼,連忙補救。
「就是,咱夫人那是盛世美顏世間絕代,這等姿容誰能不仰慕,就連您,什麼美人沒見過,不也是一眼鍾情恨不能寵上天?姓顧的哪能跟您比。」
「不過,綰夫人何等規矩,咱們第一次見,那是很有風骨的人,寧可玉碎不為瓦全,說她跟別人……屬下是不信。」
「就像韓兆說的,那到底真假,您不比誰清楚?」
您是二十多年沒碰過女人,可也不至於連自己的女人是不是處,心裡都沒數吧?
季九爺垂下眼扔了煙,抬腳踩住碾了碾。
夜色裡,他鐵青的臉色,好歹是沒讓趙濱和韓兆看出來。
心裡有沒有數?
他都沒動過真格的,他怎麼能有數?
那妖精,真勾起人來,饒是他清心寡慾這麼些年都受不了,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就能給他點燃了。
她要真想利用別人做點兒什麼,是個男人誰控制的住。
之前是心裡疼她,允諾了給她留著退路,眼下倒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他倒不是不信她,只是到底心裡過不去。
一想到她跟他滾在床上,坦誠相見做的那些廝磨事兒,她曾跟旁的野男人做過,他就想殺人。
季九爺「嘶」了一聲,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這副模樣,與往日殺伐果斷的季九爺全然不同。
趙濱瑟瑟發抖,小聲嘀咕,「您要真在意……也別當面質問,綰夫人骨子剛,您要去問,她怕是不能輕易過了這事兒。」
趙濱心裡忍不住腹誹,您這是萬年鐵樹難得開花,上了癮舍不下,那就當不知道算了,不然真鬧掰了,鐵定殃及池魚,大家誰也不好過。
季九爺何嘗不知道,喬綰是個十分看重清白和名節的人,他真要去問,這事兒怕是沒完了。
想到這兒,他心裡突然安定了些。
是啊,小姑娘眼裡清白比命還重,他有什麼可糾結的。
季九爺摸了摸眉梢,恢復一臉淡漠,轉身往主院的方向走。
趙濱和韓兆連忙跟上,走了一段兒,聽季九爺冷冷下令。
「那兩個補兩槍,扔亂葬場。」
這是厭惡極了。
趙濱連忙應聲。
頓了頓,季九爺又補充道,「這事兒不許在綰綰那兒提,她要問,就說將人攆走了。」
趙濱又應了聲,三人一路再無話,季九爺進了主院上了臺階,趙濱和韓兆才嘀嘀咕咕轉身走了。
喬綰睡了四十多分鐘就醒了,她裹著毯子歪在窗戶邊兒的軟榻上看話本子,直到季九爺進來。
季九爺站在月洞門框旁,靜靜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一邊解著釦子一邊道。
「先讓她們擺膳,爺先沐浴。」
喬綰掀開毯子要下榻,季九爺清聲打斷她。
「不用你伺候。」
喬綰起身的動作一頓,坐在榻邊目送他進了耳房。
如果沒看錯,方才他湛藍大衣的下擺有一片深黑色,喬綰猜測應該是血跡。
她坐在原處呆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喊明秋擺膳。
季九爺沐浴完出來,喬綰正坐在桌邊等他。
他一邊走一邊卷著天青色褻衣的袖管,坐到喬綰身邊,鳳眸柔和盯著她看了兩眼。
「吃吧。」
喬綰眼角餘光打量他,微微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絲綢睡裙,端起碗筷慢慢吃起來。
不是她的錯覺,季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