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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木?
那不是民間尋常人家才用的棺槨麼。
殿下不過是受了些外傷,又非痼疾,這女公子怎麼這樣說話。
且勛貴人家可向來講究,就連他這個出自邊遠小鎮的尋常兒郎都知曉的事,既喚殿下阿姐,這人多少該是清楚的呀,怎會犯這樣的忌諱?
竹笙皺眉,忽的探身挑簾,向窗隙外望去。
「哦?沒能讓青鸞成功散財,那還真是本殿之過」,司清顏勾唇,踩著杌子,逕自邁下了車,「如今雍州民亂未除,陛下正好頭疼著呢。」
「不若這樣」,司清顏笑著兩手一合,凝眸道,「就由青鸞牽了大頭,率先為滿朝文武百官做個表率,想必到時陛下定會好好褒獎咱們永安侯府。」
「只要青鸞願意,本殿今日便能起了折封,加急送到陛下案前,定能讓青鸞一嘗所願」
司清顏負手步到司青鸞身前,悠悠道。
「怎樣,不知--,青鸞,以為如何?」
「你!」
司青鸞豎指戳向司清顏,卻在距離鳳眸半寸處堪堪停下。
「明明府內大權全掌在你司清顏手裡,就連我每月本就為數不多的例銀都因你司清顏而被砍大半,如今你假惺惺的,來做什麼好!」
司青鸞抿唇鼓起牙幫,淺棕的眸色一下劃過絲沉鬱。
「中饋可是你爹爹當著祖母的面,親自交到本殿手上的,又非本殿謀算,況且」,司清顏說著,湊近微顫指尖,揚唇道,「是你自個兒跑去千金坊豪賭,又沒人逼著你不是,如今被侯君強令著,管制起了銀錢,你怎得還反倒怪起本殿來了」
司青鸞猛的一噎,兩眼瞪的幾乎脫出了眶。
有了這司青鸞作妖,想必那竹笙是待不得多久了。
夜虹勾著唇角,猛的屈指彈出石子,擊向廂壁。
『咚』的一聲,石子滾落,瞬間吸引了司清顏與司青鸞兩人注意,齊齊朝華蓋碧鎏香車看了過去。
倚著廂壁的竹笙,乍見四道眸光突然聚來,頓時猛的驚了驚,撐著的手緊跟著脫力一歪,不慎仰面倒了下去,一下磕在暗色錦紋木盒頂角上,剎時鮮血直流。
「嘶--」,痛呼聲起,透著顯而易見的嬌弱。
呵,人人都道司清顏有多纖塵不染,如今還不是和京中士女一樣幹起了金屋藏嬌的勾當。
司青鸞不屑撇嘴,當即毫不遲疑的抬步踱了過去:「小妹還一直奇怪來著,阿姐硬是素了這麼多年,是如何能心如止水到如今的,不曾想竟是藏了位嬌客,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就讓小妹來一睹這未來姐夫芳容吧。」
第45章 繚亂(二)
司清顏見狀,下意識飛身擋在華蓋碧鎏香車前,淺笑著抵住司青鸞肩胛:「既知是嬌客,那又怎可隨意唐突,青鸞,若是實在好奇,不若就待到敬茶那日也不遲。」
這般藏著掖著,定有貓膩。
「阿姐說這話就不對了。」
司青鸞心下自得,搖著頭,抬手搭上司清顏的手。
「阿姐相中的人,怎麼也得讓小妹先過過眼不是?」
司青鸞說著揮開司清顏,探身去掀簾子。
司青鸞一向乖戾,若是讓其知曉竹笙存在,怕是…
司清顏這般想著,當即截住:「司青鸞,你可想好了」
司青鸞見司清顏如此模樣,心下越發確定簾內有古怪,當然不肯就此退縮,自以為抓住司清顏把柄的她,越發得意了起來:「不過就掀個簾子,阿姐這般是做什麼,若讓外人瞧見,豈非掉了咱們永安侯府顏面。」
「清顏,大清早的,你擱這幹嘛吶?」
紀雁筎揮著把沉香雕花扇,大搖大擺的自朱雀街角邁了出來,狀似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