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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臨還不快與殿下倒酒」,秋德義兩廂一顧,喜上心來。
司清顏斜一眼她,不置可否,只微旋杯口,並不說話。
姣臨見狀,低下眉眼,極是順從的邁過去,纖纖素手斂起紅袖,一手輕摁她腕,一手動作優雅的為司清顏續上酒,「殿下請用。」
司清顏一下頓住,目光垂下,一瞬落在覆在腕間的手上。
丹寇嫣紅,灼灼耀目,可膚上的觸感卻不盡如人意。
像是操勞慣粗活的手,每一個繭子都深刻的讓人難以忽視。
想到竹笙。
司清顏突然有些不忍。
這是一個局,李薈挑中他,想必也是因為這張臉。
她若是徹底絕了他的意,流配之刑,他怕是躲不過了。
司清顏鳳眸抬起,「內宅事務繁雜,本殿身邊缺個隨侍,你可願意?」
「哈哈,這可是天大的恩賜,旁人可求不來,姣臨你還不快應下」
精明眸光投向一身紅衣的姣臨,白瘦婦人透出急切。
「這是奴家的福氣」,眼簾遮住眸色,姣臨乖順應道,「如何不願。」
「殿下後宅缺個主事之人,裡外事務,一個隨侍豈能操持的過來,都說良緣喜結,是為兩姓之好,今夜各族皆在,又正值良辰美景,各家原就為方才之事過意不去,不若您就從咱們幾族裡選一門結親,讓咱們幾個聊表心意,如何?」
她這話可不好接,李家主悠悠揮扇,舉起酒杯得意飲下。
士族寒門,門第尤如天塹,不與庶婚,乃為約定俗成,違者等同於與天下為敵。
她倒要瞧瞧司清顏到時是如何自掘墳墓,踩著世家顏面,獨寵那個叫竹笙的妓子。
世家們喝了酒,見司清顏果真上道,也跟著紛紛起鬨---
「是呀,殿下,我李家兒郎貌美賢惠,如今正值妙齡,與殿下正是相配。」
「還有我,還有我□□房偏房個個出挑,二八年華,自小仰慕殿下。」
「我錢家也是…」
「我周家…」
「吳家,殿下,還有咱們吳家!」
……
司清顏眉心一跳,霎時面如黑墨,感情在這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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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瞧見沒有,她可沒把你放在心上」
假山凹上,黑衣侍衛一臉戲謔,抱起劍,瞅了瞅身前,狀似無意的嘮叨。
「先前縮頭縮尾的怕人瞧見,你一不在,就大張旗鼓的上了官道,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如今更是左擁右抱,就差一紙婚書,板上釘釘了。」
「你說說,她費盡心思的糊弄你做什麼?你一沒家世,二沒地位,至於樣貌嘛…」
想到一天到晚面具遮面的上司,黑衣侍衛眸光微閃,摸摸下巴,沒敢置喙。
「咳,總之,你不覺著奇怪嘛,卉春樓這麼多妓子,盛京城也不缺家世清白,如你這般悽慘身世的小郎,她如何就看中了你?她能圖你什麼?你渾身上下,也就這條命還值點錢了。」
「誒,你到底聽見沒有」,黑衣侍衛鍥而不捨,「我可是聽說江湖裡以前盛傳過一種邪術,說是尋到匹配命格之人,可以以命續命,長生不老,總之邪乎的很,你說她堂堂一個世女,要啥啥沒有?唯獨天她鬥不過,保不成就為這不服輸啊,嘖嘖嘖,你也太慘了」
「不,不是邪術…」
她騙了他,她騙了他。
淚水淌下,面上一片冰涼,竹笙一開始的喜悅,漸漸的被所看到的真相淹沒。
「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哪裡?主子可沒打算一直關著你。」
黑巾下,黑衣侍衛眉飛色舞,「來回帶人麻煩,我幹嘛給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