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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痛苦,仿若心魔般深深烙印進他靈魂深處,畢生難忘。
「對了,你房間號是309吧?」張乎乎問。
崔有吉回過神來,回答:「我在209。」
「奇怪,難道是我記錯了?不管了,我現在先把阮樹拖過來。」
張乎乎說完就匆忙掛了電話。
「操!你別搞起!!」
崔有吉急出了一聲冷汗,想再回撥過去,卻顯示忙音。
按照原劇情,今晚他會跟阮樹上床,從此被迫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幾個小時前,他喝醉後走錯房間,和另一個人滾床單了。
剛才黑燈瞎火的,崔有吉在意識模糊的狀態下沒看清那人長啥樣。
他只記得對方很軟,很輕易就能被自己弄哭,發出支離破碎的嗚咽。
現在回憶起來,他內心還忍不住湧起一股微妙的電流感。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崔有吉搭在腿邊的手糾結地摳著。
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出去看看。
順便把衛生間讓給對方。
但氣氛實在太尷尬。
崔有吉腳趾在拖鞋裡摳出了三室一廳,只坐在馬桶蓋上,豎起兩隻耳朵側耳傾聽。
「砰!」伴隨關門的重響,那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崔有吉猛地站起身。被他撞倒的垃圾桶以嘴啃泥的造型撲地,摔了個鼻青臉腫。
與此同時,他沖了出去。
隨手扯過浴巾圍在腰間,崔有吉一口氣追到了電梯門口。
「餵——咱們聊聊吧。」他大喊。
大半夜把人家草得翻來覆去,崔有吉內心也有些過意不去。
而電梯門正緩緩合上,剩下一條手指寬的縫隙。
崔有吉沒看清臉,只見視線裡那人襯衣胸前的銀質月亮項鍊在反著光。
電梯縫隙中扔出一卷紅色鈔票。
大概方才哭得太厲害,男人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一般,「不用找了。」
「」
所以,他被嫖了??
崔有吉一臉被雷轟過的表情。
但如果一個人轉世活了第三輩子,他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崔有吉在原地站了半晌,彎腰拾起錢,轉身回到酒店房間。
門沒關,他一腳踹開。
阮樹上身沒穿衣服躺在床上,正冷笑著與他四目相對。
床邊還貼心地放了幾盒套和相關工具。
崔有吉額角微跳。
張乎乎的行動速度,實在超乎他想像。
「滾出去。」
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沒心情搭理這傢伙。
又在玩欲擒故縱?阮樹冷漠地打量著眼前僅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的青年,人魚線和隆凸的腹肌清晰可見。
對方膚色很白,有一副少見的漂亮眉眼,薄薄的唇線緊抿著。
很高,骨形不大,卻很修長有力。從小保持運動的人大多這樣。
雖然沒有任何與夏如冰的相似之處,但阮樹確信這具強壯的身軀能經得起自己高強度的玩弄。
崔有吉沒管他,自顧自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
阮樹的眼眸愈發幽深,像一頭冷酷殘暴的豹子嗅到了獵物的氣息。
他感覺到小腹翻湧的滾燙燒灼,啞聲道:「你給我下藥了?」
現在還不是報復的時候。崔有吉思索片刻,怕人憋死,決定暫時給予其一定的人道主義關懷:
「準確來說不是我。行了,我大發慈悲地允許你可以去衛生間洗個冷水澡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