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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的知客轉身問道:「客人,還是二樓包廂嗎?」
楚琫手中摺扇刷地展開,扇了扇道:「老地方。」
洛白跟在楚琫身後上了二樓包廂,在一張桌子兩邊分別落座,跑堂也趕緊送上來茶水瓜果。
這包廂前方只有一排圍欄,且正對著屋中央的高臺,視野非常好。臺上對打的兩人已經分出了勝負,一人被抬下臺,另一人在如雷的歡呼中四面拱手,還有歡呼的客人,將一些銀錠拋上了臺。
楚琫用摺扇點了點那個勝利者,對洛白介紹道:「他叫楊寶,因為拳風狠辣迅猛,人稱楊豹子,勝率很高,已經在這裡當了幾個月的擂主。」
洛白聽得似懂非懂,但聽清楚了豹子兩字,不免多盯了臺上那人幾眼。
場上又上去了個肌肉虯結的大漢,對著四周抱拳後,一聲銅鑼響,第二場開始。
跑堂的端了託盤進來,楚琫從懷裡掏出疊銀票,取出一張放入托盤:「這場我押楊豹子。」
「好咧,威風房一號貴客給楊豹子添彩一百兩。」跑堂的對著下面一聲大吼,頓時四面八方響起夥計們整齊的應和聲:「楊豹子謝威風房一號貴客一百兩。」
跑堂的又將託盤端到洛白麵前:「敢問這位公子押誰?」
洛白根本就搞不清楚押是什麼意思,卻也學著楚琫道:「這場我押楊豹子。」
跑堂的等著他往託盤裡丟押注,但洛白說完這句就不管了,轉頭去看臺上。
楚琫見跑堂愣在那裡,便放了張銀票進託盤:「這是他的押注。」
「好咧,威風房二號貴客給楊豹子添彩一百兩楊豹子。」
「楊豹子謝威風房二號貴客一百兩。」
臺上兩人又打了起來,場內氣氛再一次達到頂峰,楚琫站起身給楊豹子鼓勁,喊了一陣後,側頭看見洛白還矜持地坐著,忍不住道:「你還坐著幹嘛?還不給楊豹子鼓勁?你可是下注了的。」
洛白雙手放在膝蓋上,對他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剛才放在託盤裡的是銀子,你一百,我一百,如果楊豹子打輸了,那銀子就歸別人了。懂了嗎?」
洛白啊了一聲:「你剛才放了銀子,裡面有我的一百,如果楊豹子打輸了,銀子就沒了?」
「聰明。」楚琫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洛白渾身一個激靈。
他知道銀子是好東西,娘每次帶著銀子去縣城,回來時都會帶著米麵油鹽,還有一塊香噴噴的肉餅或者糖塊。
「一百兩銀子可以買肉餅嗎?」
「可以。」
「外面那糖人呢?」
楚琫道:「一百兩銀子可以將整個京城的糖人和肉餅都買光。」
洛白沉默下來,靜靜注視著面前桌上的瓜子碟,楚琫還要再說,就見他倏然起身,兩隻手攏在嘴邊,額角青筋暴起,對著臺上聲嘶力竭地發出一聲吶喊:「楊豹子,打他!打他啊!」
接下來的時間,洛白一直跳著腳給臺上的楊豹子吶喊助威,他將兩隻袖子挽得高高的,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楊豹子倒也爭氣,接下來的兩場都打得很出色,將對方揍得爬不起來。楚琫笑眯眯地坐在桌旁,對洛白豎起一根手指:「你已經贏了這個數。」
「這是多少?」
「一千兩。」
洛白茫然地看著他,又問:「一千兩是多少?」
楚琫道:「你可以將京城的糖人和肉餅買光,天天買,買上個大半年。」
一千兩銀子也太多了吧!
洛白激動得在小小的包廂裡跑了兩圈,恨不能立即變成豹,去找座山頭狂奔一陣。
可沒想到楊豹子在接後幾場又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