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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架床離龍床很近,中間也只隔著一道屏風,但洛白還是不太滿意。
「能不能把屏風拿掉,兩架床並在一起啊?」
楚予昭瞥了他一眼,洛白又改口道:「好吧好吧,就這樣勉強也行。」
成公公將一切佈置穩妥,出門後才想起一個問題:皇帝現在不選嬪妃,可終究是要有身邊人的啊。洛白也住在那屋裡,這算什麼回事?
不過皇帝明確說過,現在不想選嬪妃,那等選了後再說吧。
何況他就算侍奉了皇帝多年,也不明白他對洛白究竟是什麼心思。
不敢想得太深,成公公搖搖頭離開了。
屋裡只有一個衣櫃,佔據了很大一片牆。洛白已經將他那個包袱從玉清宮取了來,此刻就攤在床上。他沒讓內侍動手,自己往衣櫃裡掛衣服。
他的衣服不多,除了新做的兩件長衫,就是剛進宮時的兩件普通長衫,以及從湥洲帶來的,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袍。
洛白將他的衣衫都抻平,認認真真掛在衣櫃裡,連同那幾件灰撲撲的舊袍。掛好後,他看著左邊楚予昭清一色的黑袍,又看著右邊自己那幾件衣衫,重新取出來,分別掛在那些黑袍之間。
「我的衣衫要和哥哥的挨在一起。」他喜滋滋地道。
元福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心中喜憂參半,他坐在玉清宮院子裡,看著正在吃葡萄的洛白,嘆了口氣道:「陛下器重你,這是你的福氣,可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以後的事誰說得清?何況我真怕你那性子,要是哪天把陛下惹怒了可怎麼辦?」
「不會的,陛下可喜歡我陪著他了。」洛白故作姿態地嘆了口氣,「既然他喜歡,我能怎麼辦呢?當然只能陪著他啊。」
元福瞧了他一眼,臉上浮出了一絲笑。
「那元福姨你要和我一起進乾德宮住嗎?」洛白將一顆葡萄塞進元福嘴裡。
元福嚼著葡萄道:「你是去伺候陛下的,我又去伺候你,那怎麼行?你就好好呆在乾德宮,手腳放勤快些,眼裡要有活兒。磨墨伺茶這些事,不用吩咐就要去做。」
洛白煞有介事地點頭:「我很勤快的,只要看見倒茶磨墨,都是搶著去做的。」
「嗯,那就行。」元福欣慰道:「這玉清宮名下還是你的宮,我就還是住在這兒吧,把這玉清宮伺弄好。」
他平日裡閒得沒事,把玉清宮後的那些荒草地都開闢出來種上了菜,白菜萵苣豇豆茄子長了一大片,要搬去乾德宮還真捨不得。
「唔,好吧,那我只要空了就回來陪你。」洛白說。
元福心裡受用,伸手捏了捏他白中帶粉的臉蛋兒。
這個動作讓洛白一下想起他娘,神情黯淡下來:「元福姨,我娘怎麼還沒來看我啊?我有些想她了。」
元福不敢說出實情,只含糊扯過去:「你娘肯定是有事耽擱了,別著急,以後會來看你的。」
時間能沖淡一切,洛白念他娘,念著念著,終究就會淡忘,不會再提起了吧。
陽光甚好,書房窗外正對著一棵高大梨樹,上面不知何時築起了一個鳥巢,偶爾會有兩隻燕子進進出出。
洛白穿著白色繡銀絲暗紋的長衫,戴著小玉冠,端正坐在一張小書案前,用毛筆在宣紙上笨拙地寫自己名字。那些字大小不一,筆劃歪七倒八,但他寫得很是認真。
楚予昭給他安排了一個夫子,每天上午要上課一個時辰。幾天下來,倒也不是全無長進,至少他也學會了寫洛白兩個字。
「我為什麼不叫白白,要叫洛白啊。」他將毛筆擱在筆架上,甩著痠痛的右手手腕,「哥哥,我從今天改名叫白白好不好?」
「不好。」旁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洛白的小書案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