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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予昭坐在書案後沒有做聲,反倒提起案上的狼毫筆開始練字,嘴裡只淡淡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陳統領應聲退下,卜清風此時也到了,在名小太監的引領下站在屋內,給楚予昭恭敬行禮。
成公公還有事要善後,和卜清風點點頭後便出了門,屋內只站著洛白,紅四和卜清風。
楚予昭將那隻木頭小馬放在書案上,道:「卜清風,朕已經將那件物品找著了,你拿去看看。」
卜清風也不多言,上前幾步將那小馬拿在手,再退後仔細打量。
「陛下,我能感應到這木馬裡的確禁錮著一道生魂。」
楚予昭筆尖頓了頓,聲音也微微有些變化:「那你可有什麼法子將他放出來?」
卜清風想了想,謹慎道:「回陛下,這生魂前幾日又被施過法,遭了重創,現下正處於混沌中,要待貧僧將他好好養段時日才行。」
「你要怎麼養?需要些什麼?儘管告訴朕。」
卜清風皺著眉沉吟道:「養魂的話,倒談不上什麼需要,只要一間密封的空屋子,還有施法所用的黃紙、鱗石、瑪瑙、硃砂、黃金等等。」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瞥見旁邊的紅四正冷冷看著他,同時懷中長劍出鞘稍許,露出一段雪亮的鋒刃。
「對了,瑪瑙和黃金也不是施法養魂必須用的,可以去掉。」他立即改口道。
紅四的長劍又慢慢收了回去。
楚予昭一一應下,並喚了幾名禁衛,將他護送到西殿,另外再安排幾隊御林軍守著,這段時間不能出任何差錯。
待卜清風拿著那隻木頭小馬離開後,紅四上前兩步道:「陛下,其實臣以為,剛才射向陛下的那一箭,其實是想引開您和我的視線,畢竟陛下身手了得,臣也在身旁,刺客明白這一箭必定會落空。他的目的是第二箭,目標也不是洛公子,而是過福。」
楚予昭沉默了一瞬,卻問了另一個問題:「可有那名無濁僧人的線索?」
紅四道:「屬下已將汪子向所畫的無濁僧人畫像拓印數張,張貼在各城內 ,目前還沒有人提供有用的線索。」
楚予昭淡淡的問:「世間真有這樣一名僧人嗎?」
紅四一怔,轉瞬就明白過來:「陛下的意思,他是喬裝改扮過的?並沒有以真面目示人?」
「不然怎麼會如同人間蒸發,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沒有留下呢?」
紅四沉默了。
楚予昭低下頭繼續寫字,待寫完一行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過來伺候筆墨。」
紅四見成公公沒在,正要上前,身邊人影一晃,洛白已經比他動作還要快地沖了出去:「朕叫的是我,讓我來,讓我來。」
洛白衝到書案前,學著平常元福給自己磨墨的步驟,先挽起衣袖,再提起小銀壺往硯臺裡倒了點水,拿著磨條慢慢轉圈。
楚予昭微微側頭,將筆尖伸到硯臺裡蘸取墨汁,洛白立即對他展顏一笑,抿出頰邊兩個酒窩。
楚予昭轉回頭垂眸寫字,嘴裡不急不緩地道:「過福說那行客僧耳後的肌膚顏色和臉色不同,應該是戴著面具和易容術之類,和汪子向遇到的那名無濁僧人,應該就是同一人。既然不想過福講出那名行客僧的特徵,又動用了埋在宮裡的棋子,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紅四一凜,肅然道:「陛下的意思,這是長春宮冷——那位的手筆?」
楚予昭筆鋒疾轉,模稜兩可地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最後一筆落下,楚予昭擱下筆,雲程發軔四個字力透紙背。他將那紙隨手往旁邊一拋,對紅四說:「這裡沒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是。」紅四恭順應道。
楚予昭又道:「將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