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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笳當即和冷越一起進宮。
一進揮雲宮裡,冷越便聞到縷縷臘梅的清香,再往裡走時,便聞到裡頭炭火的味道。
一宮人將冷越和吳笳引了進去,小聲道:「兩位將軍長話短說吧,大王這幾天懶懶的,不思飲食,別人一概不願見。」
羅穩披著狐裘坐在炭火旁邊,似是剛從床上起來,臉上無半點血色,鼻子和人中上微微有些發青,他看到吳笳和冷越跪在跟前了,很費力地擠出一絲笑,道:「起來說話吧。」
冷越看到羅穩這副模樣,猜到這多少還是受了孫叔言意外亡故的影響。雖說羅穩對孫叔言並無愛戀之情,但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來,孫叔言是這世上唯一真心愛他疼他之人,如今突然這麼沒了,心裡總要感傷好一陣的。
「卑職鬥膽求見大王,只因叔言兄弟死得太冤,卑職想將事情弄清楚才能甘心。」冷越又上千跪了下去。
冷越這一說,羅穩嚇得倒抽了一口氣,眼眶很快變得微微有些發紅,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冤?你這話何意?你是說他不是喝醉酒掉井裡的?」
冷越激動道:「叔言的酒量我是知道的,比我們幾個都能喝,那天宴會上大家都沒喝多,早早地就散了,他怎麼可能一個人喝醉了,而且是醉得不省人事,這不可能。」
「不不不,不會是別人害的……會不會是生了什麼病,不能喝酒?」羅穩臉上神色恐懼,極力迴避現實。
「不會,那天他進宮的時候和我一道走的,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他比我們大家都高興,因為他以為……是大王破例特地將他劃入宴請名單之列。」冷越抬頭望向羅穩,希望羅穩能夠透露出這宴請名單裡是不是有什麼名堂。
「名單……都是太常擬的,都是按以往的規矩來的,不會有什麼問題。」羅穩聽懂了冷越的意思,卻迴避冷越的問題,接著又說道,「你來我這兒也問不出什麼,這些事情又不會經過我這裡,你要是相信我,就聽我一句勸,人都死了,別追究下去了。」
「叔言慘死,如果就這樣不追究了,豈不是正中兇手下懷,讓他能繼續猖狂下去。」冷越低下頭道。
「人都走了,還能怎樣,重要的是活著的能平平安安……」羅穩欲言又止,似是有所顧忌。
「不揪出兇手,活著的又怎能平安?這人都敢在王宮殺人了,將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冷越開始說得有些激動。
吳笳在一邊聽著,想起冷越曾和他說過,吳薔現在沒人約束,手握重權,膽子越來越大了,而且前幾天吳薔又和孫叔言產生過衝突,覺得冷越這話就是暗指吳薔是兇手。
吳笳走至羅穩和冷越中間,向羅穩道:「冷將軍失態了,請大王恕罪。」說完又轉向冷越:「你沒有足夠的證據,怎可在大王面前胡亂猜疑?」
羅穩的臉色更顯疲累了,一副不願多談此事的樣子,道:「既然不聽我勸,那兩位請回吧。」
兩人出了王宮,吳笳終於可以不用再繼續繃下去了,向冷越厲色道:「你就是憑著自己的這些胡思亂想,在胡亂猜測,大王都不想和你說了,你非得糾纏不休。」
「難道你看不出大王是有所顧忌,所以才不想說了,大王最忌憚誰,難道你不知道?」冷越言語中暗指吳薔脅迫羅穩一事。
「一碼歸一碼,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多成見?」吳笳雙手抓著冷越的胳膊,皺著眉頭緊緊盯著冷越。
冷越對於吳笳這樣子和自己說話雖然心裡難過,但仍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想與他起衝突,他推開吳笳的手,道:「這件事情你別再管了,我知道你會為難,但是要我不追究了我做不到,至於鬧出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你都別管。」
冷越說完轉身快步走了。
吳笳追了幾步後,朝冷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