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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矜訕笑兩聲,將話題掩過去,「紀裴昨日去京郊大營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我知道。」太子收了嘴角,道,「是我讓他去的,大哥馬上要去合川州,帶的兵不可馬虎。」
薛矜覷著太子的神色,乖巧上前為他續上茶水,道:「惠國是最重視嫡庶尊卑的,殿下您的身份無人可以取代,侯府也一定不會讓您有後顧之憂,我們定文伯府,我大哥的禮部,還有我姐夫家也都指著殿下呢。」
薛矜的乖巧模樣有效的撫平了些許煩悶,太子拋開那些煩心事,帶著薛矜來到偏廳,偏廳已擺了膳,太子道:「你好容易來一趟,不說這些事,好好陪我吃一頓飯最為要緊。」
「東宮廚子的手藝可太久沒吃了,饞得很,嘿嘿。」薛矜主動要了果酒,陪太子飲了兩杯酒。
吃完飯後又手談了幾局,見太子臉上明顯有了笑模樣,薛矜才稍稍放下了心,他一直在東宮待到晡時才起身告辭,太子將他送至宮門口,特意派了侍衛護送薛矜回去。
薛矜上馬車的時候,太子拉住他的手腕,看著薛矜,十分鄭重地說:「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卷進這旋渦裡來。」
薛矜愣神之時,太子已然鬆開了他的手腕,薛矜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殿下快回去吧,等有空竹清再來同您下棋。」
坐在回侯府的馬車上,薛矜掀開車簾子往窗外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將落未落的日頭掛在山腰,照出人間的愜意時光,薛矜仰著脖子往城外看去,他知道京郊大營就在那個方向,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
也不知今晚紀裴會不會回府,薛矜放下車簾子,輕嘆一聲,他發現他有點想念紀裴了。
紀裴一直在軍營待到臨近最後一次解毒的時候才回來,從前他在外比這時間長得多,侯府眾人已經習慣,對薛矜來說卻仍是太長太長了。
他一天要往沉風閣跑三趟,那條蛇都被養的又恢復了精神,沉風閣的主人還是沒回來,薛矜翹著腿歪在躺椅上聽四喜給他說笑話,一顆心沒了著落,覺得吃進嘴裡的點心都不甜了。
所以這日聽到門房通報世子回來了,薛矜連衣裳都來不及換,跑著穿過幾個院子來到前院。
紀裴已經下了馬,正往裡走,身後半步的距離跟著蔣天冬,蔣天冬身後是兩個沒見過的將領,他們幾人穿著盔甲,紀裴著常服,一件墨黑色的交頸長衫,外頭罩著稍深一些的外袍,周身沒有其他的裝飾,就連腰帶也是尋常的款式,上好的錦緞上繡著一些雲紋,乾淨整潔,但是在太陽下已經失了光澤,一看就是蒙了灰。
縱然是穿著蒙了灰的常服,紀裴的氣勢也一點兒不輸穿著盔甲的部下。
他的頭髮全梳起來,用一個褐色的玉冠束著,邊走邊和蔣天冬說著話,眉宇間有愁容,有滄桑,更多的是肅然。
薛矜站在原地,跑的急了驟然停下,心跳的厲害,他喘著粗氣看著紀裴,明明只有幾天未見,卻像是隔了大半年似的,導致薛矜一下子不敢上前。
是蔣天冬先瞧見的他,頓了頓,說話的聲音就慢了下來,看一眼紀裴,而後朝著薛矜所在的位置拱手低頭,行了禮,「卑職見過世子妃。」
他身後兩個沒見過薛矜的將領也忙跟著行禮,紀裴順著他們的話語看過來,原本凌厲的眼神在看到薛矜的一瞬間柔和下來,漾出些許溫柔的光,隨後眉心一皺,「這麼大的日頭跑這麼急做什麼?」
薛矜眼眶一熱,衝上去一把抱住紀裴,把毫無準備的紀裴撞得後退了一小步,忙伸手攬住他的腰,「這是怎麼了?」
薛矜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喃喃道:「怎麼才回來,知不知道我很想念你啊!」
自從來了侯府,就沒有經歷過這麼久的分別,更何況此前兩人之間已有了些許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