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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朗……聽父親說,魏國公在聖祖爺的時候也是戰功赫赫手握重兵的,後來隨著朝代更迭,再加上子孫不肖,漸漸落寞下來,權柄旁落,沒了從前的微風,到了當今皇帝這一代,為了安撫這個三朝元老,見他們家的嫡孫和太子年齡相仿,便許了他入宮伴讀。
薛矜和魏朗,一動一靜,一個活潑一個沉穩,很得太子歡心,薛矜只是想不通,一起長大的情分,怎麼魏朗說變就變了。
一直到入了席,坐到魏朗對面,薛矜也沒想通,不由得就盯著魏朗看,他今日穿著一套湖藍色衣裳,端正坐在那裡,連飲茶的姿勢也是規規矩矩的,和平時一樣是個小正經,發現薛矜盯著自己看,不由得抬眸,「你瞧什麼呢?」
薛矜一愣,忙移開視線,魏朗微笑著調侃道:「在外面這麼赤裸裸地看別的男子,小心回去世子不高興了。」
薛矜下巴一揚,望著他,不屑道:「誰要看你,你還沒我們世子一半好看。」
魏朗也是洛州出了名的美男子,聽薛矜這樣詆毀自己,面色如常,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含笑看著薛矜,「嫁了人,開始護食了。」
薛矜不和他一般見識,又聽魏朗繼續說:「今日可不是我請客,另有人做東。」
說罷站起身來,薛矜不明就裡抬頭,看到謝禎從屏風後面緩步走出,薛矜嚇一跳,忙放下茶盅,站起身驚道:「太……殿下,您怎麼在這兒?」
謝禎負手走進,笑道:「我這不是想你了,特要子慎約你出來。」
薛矜有些不好意思,「您說的哪裡話,有什麼吩咐派個人來說一聲,我自去見您。」
謝禎入座,對著二人點頭示意,薛矜和魏朗才敢坐下,魏朗從跟著的宮人手裡拿了太子常用的茶盞,給太子泡了茶,謝禎對薛矜道:「是父皇要我出來看看這次大雪京中有沒有受災的地方,我想著今天元宵,便叫你出來看燈。」
薛矜驚喜道:「看起來今年的花燈格外好看,連殿下都有了興致。」
謝禎看著他,「那也要看同誰一起看。」
言語曖昧,眼神溫柔,魏朗在一旁吩咐宮人看著小二上菜,對太子的話視若未聞,薛矜討巧笑笑,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這可不巧了,今日侯府幾房親戚都要來,我一會還得回去見客,花燈怕是沒福氣欣賞了。」
謝禎表情淡下來,眼神卻仍看著薛矜,眼底的情緒晦澀難明,「現在在竹清的心裡,表哥比誰都重要,真叫本宮傷心。」
薛矜敏銳察覺到謝禎可能生氣了,他賠笑兩聲,乖巧地給太子斟了一杯酒,撒嬌道:「殿下說笑了,殿下是將來的天子,誰能比得過殿下的分量,只是我出門的時候答應了侯爺夫人,作為晚輩,總不能失信於長輩。」
謝禎臉色稍霽,端起薛矜給他倒的酒,飲了一口,問薛矜,「從前也沒見你和表哥走得近,怎麼感情這樣深厚?」
魏朗坐在對面,抬頭看一眼薛矜,補充道:「竹清和小侯爺八字不合,從小並沒有往來。」
「還不是為了他的病,說起來我還當了一回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呢!」薛矜透出小小的驕傲來,漂亮的臉變得生動明媚起來,謝禎看了歡喜,笑道:「那我豈不是得了個便宜,讓個菩薩陪我長大。」
說罷三人笑起來,薛矜想著今日是在魏明身上查不出什麼了,眼看天色不早,便好言跟謝禎辭行,「殿下,眼看著到了晚膳時間,我該回去了,不然待會侯夫人會擔心的,或許是她當初答應過我母親要好生照顧我,對我格外上心。」
謝禎點點頭,「是不早了。」又側臉對魏朗道,「既然竹清沒空看燈,本宮也沒興致了,不如你跟我去東宮喝酒吧。」
魏朗哪裡敢拒絕,忙應了,兩人起身,恭送謝禎出門,謝禎對跟著他的宮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