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沉風閣的床上少了一個人,紀裴反而睡不著了,床單被褥已換了新的,可他總覺得隱隱約約還能聞到薛矜的氣息,他稚嫩的身子,面板光滑細膩,哭起來我見猶憐。
紀裴覺得自己魔怔了,忙叫了畫梅替他燃上安神香。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薛矜,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動靜之大,都驚動了外面守夜的柳芽,柳芽點著燭臺,披著衣裳靠近內室的門,小聲詢問薛矜是否要用茶。
薛矜長嘆一聲,「你燃上安神香,陪我說說話。」
「是。」柳芽掀開簾子進來,往香爐裡放了一把安神香,跪坐在床邊,陪著薛矜,「少爺是不是白日睡多了,所以現下睡不著?要不奴婢給少爺說故事吧。」
「不想聽故事,柳芽,你說我現在過去沉風閣,會不會嚇到紀裴?」薛矜問。
柳芽不知道會不會嚇到紀裴,她反正是嚇了一跳,「都過了子時了,少爺有急事找世子殿下嗎?」
薛矜在黑暗中搖搖頭,「也沒什麼急事,哎,算了。」
柳芽聽著薛矜的長籲短嘆,猜到自家少爺的心思,輕聲說:「晚上世子殿下走的時候,少爺怎沒有一同去,這些日子,奴婢陪著您都有些在沉風閣待習慣了。」
「我覺得……」薛矜想說覺得尷尬,想了想換了個詞,「我覺得有點彆扭,他本來也沒想過和我好,昨晚不過是蛇毒作祟,對我有了愧疚,我現在窮追不捨,反倒叫他難做,其實他也沒對我怎麼樣呀,卻一直道歉,想來他也不願意的。」
柳芽心說他都那樣了有什麼不願意的,可這種話只敢在心裡吐槽,口中卻勸道,「少爺受苦了,世子殿下心裡一定有您的,少爺長得這麼好看,性子又好,沒人會不喜歡您。」
薛矜聽了這話,得意嗯了一聲,「就是,不喜歡我的都是傻子,紀裴是傻子!」
柳芽又順著他的話誇了幾句,聽到薛矜沒動靜了,探頭一看,發現他已經在安神香的作用下睡著了,於是起身替他蓋好被子,拿著燈盞退了出去。
第二日,薛矜醒來就出府去找師父,輾轉多地,終於在一個小酒樓見到了他,仙道拉著一個年輕小姑娘,正神叨叨給人家算命,薛矜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把小姑娘嚇得立刻跑了。
「臭小子,又砸我生意!」仙道瞪一眼薛矜。
薛矜笑道:「從來只知道您老人家好酒,怎麼如今還好色了呢?」
「說什麼呢!為師瞧著那姑娘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要助她破了這個災禍,就被你小子給毀了,回頭那姑娘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的錯。」仙道吹鬍子瞪眼。
薛矜附和著,「我的錯我的錯,徒兒給您賠罪了。」
說著叫了兩壺好酒,笑嘻嘻送到仙道面前,仙道捋著鬍子,睨他一眼,「憋著壞!」
「沒有」薛矜倒了酒,陪著仙道滿飲一杯,「你送的那條蛇,快死了,但是又沒死透,不知道還能不能解毒,也不知道紀裴體內還殘留了多少毒,想勞煩您給看看。」
仙道掐指算了算,「約莫也快成事了,下午你讓你那夫君來一趟,我給瞧瞧,既然是經我的手醫治的,總不能砸了我的招牌。」
「太好了!謝謝師父!師父您就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師父!」薛矜說起恭維的話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仙道斜看他一眼,「我都把你夫君的病治好了,你怎麼謝我?」
「師父您要什麼儘管開口,我一定全給您找來!」薛矜拍著胸脯說。
仙道看他一眼,又抬頭看了看窗外,昨日還是晴好的天氣,今日就烏雲密佈,恐有大雨將至,他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道:「不如你隨為師回神醫谷吧,那兒比京城好多了。」
薛矜沒料到仙道提了這樣的要求,很久以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