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唯一的選擇(第1/3 頁)
在萬尼烏斯開始說要收這個費那個費的時候,波伊人的使節還在想著透過協商解決問題——要交出武器鎧甲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僅僅只是交一些牲畜到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等萬尼烏斯說出塞廣尼援軍已經被打敗的事之後,使節就知道,想要不流血的透過羅納河是不可能的了。
在很有禮貌的對萬尼烏斯所說的「兩千人擊潰六千大軍」表達了自己的懷疑之後,使節如願以償的得到了會見塞廣尼俘虜的權利。
見到幾名塞廣尼首領之後,使節抓緊時間,簡單的瞭解了一下塞廣尼人失敗的經歷。
在聽說塞廣尼人的大軍之所以會全面潰敗,是因為日耳曼人的暗夜襲營,而白天的交戰不過死了兩千來人之後,使節才安下心來。
原本他還真的以為日耳曼人有能力正面擊潰六千塞廣尼人——那這仗就沒法打了。但是既然日耳曼人也只是殺死了兩千塞廣尼人,而且還都是些不擅於作戰的平民組成的戰鬥團,那麼到也沒什麼特別值得誇耀的——波伊人這邊的六千人裡,有四千人都是精於戰事的老兵,更有一千名各部族的首領親隨,戰鬥力自然要勝出許多。
在大致的瞭解了情況之後,使節便提出要離開——於是,熱情的萬尼烏斯一直將使節送出營壘,送上大橋:「走好啊,有空常來。」
莫名其妙的看了萬尼烏斯一眼,使節皺了皺眉頭——這個日耳曼首領狂妄霸道,但很多時候又表現得親切和藹而且毫無心機,讓使節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本性:「我們波伊人不可能答應你的條件。下次再來的時候,恐怕就是波伊人的軍隊了——我希望你能慎重的考慮。」
聽到這話,萬尼烏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們還真敢打過來?」
說著,萬尼烏斯回頭指了指自己的營壘:「看到沒,我的營壘壕溝離橋頭只有十步的距離,護牆離橋頭也只有二十步的距離。就算我完全不阻擋你們,在這麼點距離上,你們的人也根本展開不了——沒有人數優勢,一對一的打,你們玩得過我們嗎?」
「而且我不可能不阻擋你們。這座橋寬十步,如果你們的人排著密集隊形過來,那就純粹是給標槍手和弓箭手送靶子的。」一臉理所當然的,萬尼烏斯指了下橋,「如果你們排著鬆散隊形過來,我只要一隊長槍兵堵在橋頭,你們有多少人夠死的?」
看著使節變了的臉色,萬尼烏斯再次一笑:「當然,你們也可以派射手上橋,用弓箭標槍把我的人從橋頭驅散。」
「只不過……」在給了使節一個提醒之後,萬尼烏斯回頭一指營壘護牆上的幾座高塔,「你覺得是你們的人站在橋上射得遠,還是我的人站在塔上射得遠?」
回頭看了看比護牆高出一倍的木塔,使節吞了口口水,嘆了口氣,皺起了眉——眼前這個日耳曼首領心思縝密,顯然一早就算好了一切可能採用的搶橋手段,並且針對性的做出了應對方案。
「還有另外兩個辦法。」看到使節皺眉頭,萬尼烏斯笑了起來——出於儲存實力的目的,他壓根一點都沒有想要和陣型嚴整的波伊人軍隊作戰,所以才需要借使節的口來說服波伊人不來攻擊營壘——現在看來,直到現在為止,自己的策略都很成功:「比如直接用騎兵強行沖開橋頭。」
使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種方案到不是不可行,儘管長槍方陣威力巨大,但畢竟持槍的人也是血肉之軀,如果以戰馬強大的衝擊力強行破陣,到也能成功。
問題在於,擅長騎術有戰馬的,在高盧人的社會力屬於「騎士」階層,每個人都是受到首領權貴養活的專業的戰士。用騎士去和人玩命,要取得的效果不過是沖開橋頭,能不能保證大軍過橋都不知道,這種事情,就算是最愚蠢的首領也不會願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