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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呢，我們就是想採訪一下‐‐&rdo;

她神秘指指樓上，頭頂上正好一顆嬰兒頭顱緩慢轉過脖子，將無神的眼珠對準明越，明越手指一停，&ldo;‐‐樓上那麼多警察是咋回事啊？&rdo;

回話的小護士還是個護生，頭一次被採訪很羞澀，但是被問的問題讓她面色為難：&ldo;就是……一些糾紛吧。&rdo;

明越很認真的記錄，&ldo;請問是護士和老師之間嗎？&rdo;

護生：&ldo;……&rdo;

護生一瞬間眼眶發紅，擺手捂嘴，跑開了，留下明越在原地傻眼。

陳修哼聲：&ldo;傻了吧。&rdo;

明越敲手掌，&ldo;這證明我問對了！&rdo;

陳修翻白眼：&ldo;那姓林的菜鳥警察都看得出是師生糾紛的鍋好嗎。&rdo;

明越不理這個憤青學長。

六樓走廊長直，兩側都是病房門，開開合合，不少穿著病號服的阿姨嬸嬸扶著腰在走廊慢慢踱步，後面跟著慫了吧唧的丈夫。

幾個阿姨聚在邊側綠椅子上嘮嗑，說說笑笑，正好另一個護生推著加藥車走到她們身邊，很熱情地加入，和病人聊在一起‐‐

明越盯著她們，&ldo;學長，斬鬼斬鬼，瞭解生怨的緣由是不是更容易一發必中？&rdo;

陳修點頭：&ldo;當然。&rdo;

明越：&ldo;那演場戲如何？&rdo;

陳修：&ldo;說來聽聽。&rdo;

李佳佳是附近醫科大的護理系學生，和她一起的還有一波實習同學，大家一起包圓了寶山醫院大半科室。

她為人最是健談嘴碎，說話添油加醋卻也挺起來賊有意思，從產科輪轉下來婦科沒多久，就哄得科室裡護士老師們眉開眼笑。

科室裡的老病號們也喜歡她。

這會過來換藥，看到熟悉的病患，就陪著聊了兩句。

沒聊幾句，長椅上坐下來一對愁眉苦臉的小夫妻。

男的帥女的美。

就是兩個人都掛滿愁容，李佳佳熱心腸發作，推著藥車過來問詢：

&ldo;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rdo;

女的摸摸七八個月的肚子，不好啟齒，男的嫌棄推她一把。

看這情況，旁邊坐著幾個婦科病患嘀咕起來：

&ldo;現在的孩子啊，這才多大，都要生了。&rdo;

&ldo;就是，我看也就一個十八九，一個二十出頭。&rdo;

&ldo;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rdo;

&ldo;怪事兒，這麼大月子了，跑婦科來幹什麼？&rdo;

女的耳朵靈，聽到這話都快哭出來了。

李佳佳心軟，趕緊勸老病患幾句，溫言說：&ldo;看您也是身子沉不方便，是不是該去產科做個產檢看看？&rdo;

男的嘆氣：&ldo;我們剛上產科去過了，裡面警察不少，看診都不讓了，也就還在住院的能呆住。&rdo;

說完，他擺手：&ldo;產檢都不讓做。&rdo;

&ldo;我們就想著先來婦科坐坐。&rdo;

女的聽完這話，眼淚滴滴答答掉：&ldo;我這幾天覺得肚子疼，咋辦啊。&rdo;

李佳佳一聽是產科的事情，心中苦手，但是看著這對小夫妻實在是人蠢臉皮厚，也不容易，產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