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3 頁)

白玘眼明手快，一手吊起黃小路胳膊，吊在半空。黃小路張牙舞爪，伸手踢腿的還要撕扯，被白玘輕飄飄一戳，像風中鞦韆一樣蕩漾開來。

&ldo;小鬼頭，我忍你很久了！……&rdo;

蕭玉臺單手摁著肚子，關上門：&ldo;小白，先把小路捆在床上。&rdo;

白玘趕忙收了猙獰的樣，接過蕭玉臺手中的布帶，乖巧應聲：&ldo;好的，公子。你沒受傷吧？&rdo;

蕭玉臺肋骨生疼，搖搖頭：&ldo;無妨，先看看他。&rdo;

黃小路被布帶和麻繩牢牢實實的捆在床板上，還在不斷掙扎，口中嗷嗚不斷，突然口吐白沫，眼睛也越來越紅。蕭玉臺拽過被角，捏開下巴，用力塞進他嘴裡。

黃家媳婦擠開婆婆，尖聲道：&ldo;小蕭大夫，這不行啊，塞得這麼嚴實，小路都不能透氣了，快拿出來點，憋壞了孩子了。&rdo;

蕭玉臺冷冷道：&ldo;你要是想他咬舌自殘，就只管拿！&rdo;

黃家媳婦一驚，不敢再說，神色卻頗有些忿忿。里正大嬸忙叫她出去端盆熱水進來。

孫兒發作的快，進城也要一兩個時辰，這兒媳婦卻上趕著要得罪村裡唯一的大夫……

她擦了擦乾枯的臉：&ldo;小蕭大夫，今晚小路還說，吃了你家的麻糖，讓我炒花生的時候留半包給你，你就愛吃花生了……&rdo;

蕭玉臺揉了揉眼睛，換了一隻手把脈，輕聲說：&ldo;大娘放心，我盡力而為。只是這脈象，不像生病，倒像是……&rdo;

&ldo;小蕭大夫，快來救人，快來救命！&rdo;一聲哭嚎，打斷她的話，接著又是黃家兒媳尖利的嗓音，&ldo;喲，小悶子這是怎麼了？蕭大夫正給我家小路瞧病呢……&rdo;

里正大娘嘆了口氣，快步出去：&ldo;元兒媳婦，蕭大夫在裡間呢！快把小悶子抱進去，一起瞧瞧。&rdo;

&ldo;誒，好。&rdo;

後山上，里正大爺舉著火把，臉色暗沉。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不似方才那般明顯，但隱約還能看見，山下的麥苗顏色深淺不一，深色的是青苗，淺色的是黃苗。

那淺色，明晃晃的組成了一個字，禍。

周全探頭探腦的：&ldo;你看你看，我說地裡有古怪，大爺，你還不信，這是啥字啊？&rdo;

身後又跟上十來個青壯，也有識幾個字的。里正嚥了咽口水，幹啞的說：&ldo;禍。&rdo;

&ldo;什麼？什麼禍？&rdo;身後七嘴八舌的問，那周全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五體投地，腦袋在山石上磕的咚咚響。

&ldo;老天爺贖罪，老天爺饒命啊！小的雖然油嘴滑舌，可從來不敢做傷天害理的大事，老天爺饒命啊！這大禍臨頭，老天爺要降給誰，便給誰，不要連累好人啊！&rdo;

明月當空，里正已經下山回家，得知連自家小孫兒在內，村裡的十來個孩童都得了怪病，猛地砸了一下土牆。

他不肯說，那小悶子的爹卻忍不住了，把大家在山上的發現講了：&ldo;……這事情還是周全哥先發現的。他去山上打柴，無意間看到田地裡的古怪。大爺說，那是個禍字？&rdo;

蕭大夫已經進去一個多時辰了，挨個的檢查孩子，卻拿不出個章程。黃家兒媳抖了抖唇，聲音漂浮：&ldo;什麼禍？你們看見禍了？到底什麼禍，這是不是老天爺示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