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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記起李易江曾和自己說過,蔣濤在外面的人有了身孕,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地說是真愛,怎麼都不願意打胎,他一時不忍心便同意了,正準備把她送到國外生下來。因為和郭樂宜有些交情,最初聽到時,穆嫣十分替她不值,只是周圍這樣的事情並不鮮見,知道無用的安慰還不如假裝不知道,便刻意繞過了這個話題:「聽說今年的結婚紀念日蔣濤送了條刻了字的鑽石項鍊給你?上面刻了什麼?」
郭樂宜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還能是什麼,不外乎是些愛來愛去的鬼話,多諷刺。男人們總是這樣,做了虧心事就會特別的順從,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罷了。」
穆嫣想,畢竟有外遇和有私生子不同,也許是真的受了刺激,不然按郭樂宜的性格,即使在她的面前,也是要強顏歡笑的,輕易不會說這種話。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只是下一秒,郭樂宜的話就讓穆嫣明白,她今天的反常並不是因為受了刺激,而是不過覺得她們兩個同病相憐。
「穆嫣妹妹」郭樂宜忽而嚴肅了下來「你可別傻,外面有人就罷了,野種可萬萬不能留下,尤其讓野種生在你的孩子之前更可怕,家裡的長輩再瞧不上那些不自愛的,也不會不管孩子,母憑子貴,到時候她們有了這樣的保障非得纏上一輩子不可。」
穆嫣愣了愣:「為什麼是我傻?」
「原來你還不知道呢,原來李易江比蔣濤還不如」郭樂宜從包中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個,我昨天去醫院探望那個賤女人,正巧遇到了李易江。」
風險告知書上的患者姓名是蘇子曼,在下面簽字的卻是——李易江。
郭樂宜見穆嫣臉色白的嚇人,怕她一時接受不了,便放緩了語氣斟酌著說:「我幫你打聽過,這個蘇小姐並不是自願流產,而是因為出了意外情況被送進的醫院。孩子的月份倒不大,只是作為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應該是本來就想留下。」
聽到這些,穆嫣反倒鎮靜了下來,雖然心中難過,仍是勉強笑了一下:「樂宜姐姐你搞錯了,這孩子不可能是李易江的,蘇子曼只不過是他們分局裡的同事,昨天上午他們單位有活動,大概是臨時出了這樣的狀況,李易江才送她去醫院的。」
「不是普通同事吧?我記得你說過,這個蘇子曼那時候救過你,還是李易江的舊同學,李易江幫了她不少?穆嫣妹妹你實在太單純,也難怪,我們這些從小一帆風順的,論起心機來,自然比不過這些人」郭樂宜的語氣裡儘是無奈「蔣濤外面的那個原先也是他們公司的,早些年我和蔣濤不是被周婉悅拉著資助了一些學生嗎,其中一個大學畢業之後進了蔣濤的公司,聽說她的家裡特別困難,總是一副柔柔弱弱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會兒是哥哥受了工傷,一會兒是姐姐的孩子得了重病,蔣濤可憐她,總是幫著,然後就上演了由憐生愛,幫忙幫到了床上的舊戲碼。什麼是因為太愛蔣濤捨不得親骨肉?如果蔣濤沒錢,讓她自己養孩子,她會肯嗎!真的不想覬覦什麼,早就安靜的走掉了,何苦費力演這齣大戲!偏偏他們男人都吃這套,喜歡在柔弱的女人面前充英雄,用買輛車的錢就能改變她和她全家的命運,多有成就感!」
幸福的公主隨著王子一起回了城堡,婚後卻發現城堡裡還藏著一位灰姑娘——穆嫣驀然想起十幾歲時和姜僑安一起看的那部黑童話,心中一沉,嘴上卻說:「孩子一定不是李易江的,他不是那樣的人,因為對方的家裡不同意,蘇子曼最近才和男朋友分了手,李易江大概是看她可憐才出手幫她的,不會有別的事兒。」
「不是他的孩子最好,可你得提高警惕,不能讓他們再繼續有瓜葛,千萬不要落得和我一樣,我當初就是太傻,心裡存不住事兒,什麼都往外頭說,我總跟蔣濤發火,那邊又千方百計地討好